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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第1页）

夜又深了，雨还未停，奇的是悬于墨黑云间的皎白玉轮，月华包裹雨点，淅淅沥沥地浇过檐底台阶，覆下一层又一层黏滑水光。

千乘钺执伞飞步行往内院，却迎面碰上个浑身缟素的女侍，正是府中的大丫鬟：“少家主，您可算回来了！大夫人不休不眠地在那儿跪了整整一日，其间不曾进过米水，铁打的身子都经不住这样磋磨的，您快去劝一劝吧，多少也该吃一些……”

他却没头没尾道：“除却你以外，里头可还有其他侍者守着？”

大丫鬟闻言微愣，随后才干巴巴答道：“没有了，今夜值守的只有奴婢。”

千乘钺终于抬眸分予她一眼，又将手中账册递至她面前：“大母亲那边我顾着便好，你且将这些送去书房，早早歇下吧。”

大丫鬟颇显无措地接过满怀账本文契，意欲开口问询，却触见他眸底森森冷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讷讷回过一句“是”，而后梦游般缓缓行远。

千乘昀去得突然，许多事情都未曾来得及交代，家中生意、铺子俱乱作一锅粥，千乘钺忙着收拾烂摊子直至此时才得空归家，却也如愿将偌大家业尽揽入怀。

院中庭灯晦暗不明，大母亲便如此跪于临时搭起的灵堂内，素白孝衫衬得他愈显清减，隔着层迷濛雨雾，那修长伶仃的身形竟显出一种雌雄莫辩的诡谲美感。

恍惚间，竟似亲眼得见仙姝滚落凡尘，只一叶背影便足够摄人心魂。

千乘钺心如擂鼓，双足也如踏云端，他兀自穿越重重白幡，无言地立于扶玉身后，望着他盘于发上的黑檀木簪。

“红笺？我还不饿，天色不早，你回去歇了吧。”

扶玉嗓音沙哑，俨然将他错认成了府内的大丫鬟。

千乘钺泄出一息轻笑，随即蹲身凑至他耳侧，心情愉悦道：“大母亲，是我。”

“钺儿？”他长睫微颤，转而回眸望来，眦尾棠红未散，璨金的一双瞳中毫无防备，就这样递来一眼，随后勉强地扬起一点温和笑意，“生意和铺子，可都处理好了？”

千乘钺闻声颔首，眉眼也携弯，而后徐徐逼近，轻缓说道：“都处理好了，只是还有一事，需回来才能办妥当。”

扶玉微微一愣，心中忽然没由来地打起鼓，他不动声色地挪膝后退：“……是何事？”

“自是为大母亲而来。”千乘钺目色沉郁，旋即倏然攥起他佩着玉镯的细弱手腕，猛然将他拖至面前，“生意、铺子、府宅，都已是我的了。这偌大的千乘府中，便只剩下你一人了，大母亲，你也理应是我的才对。”

天边忽而炸响一道雷光，外间风雨更盛，吹得香案上的烛火忽明忽暗。

扶玉双瞳微颤，连带着身子也骤然后缩，手腕却被鹰爪似的五指紧紧扣住，他心头发慌，胸膛也起伏不止：“……钺儿，你莫要开玩笑，我是你父亲的妻。”

千乘钺闻言失笑，而后不容置疑地将他抱入怀中，又垂首贴在他耳侧：“这些年我游历在外，从他人口中听说过不少奇闻异事，其中便有弟娶兄嫂，子承父妻之说，乃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习俗。既有他人在前，那我与大母亲之间，又有何不可？”

扶玉躯体一僵，随即疯了般剧烈挣扎起来：“我看你是得了癔症，松手！”

千乘钺未料到他会挣扎，倒也当真叫他挣脱了去。

扶玉眸光微亮，甫一脱身便欲提裙奔逃，然而久跪的双膝动辄生疼，足下也跟着微微踉跄，随后便被攥着腰肢囫囵按倒在地，插于发间的黑檀木簪亦斜飞而出，恰巧撞上香案一脚，震得桌上炉灰飞旋。

他黑如徽墨的发旋即披散肩头，云层般铺垫在身后，颈间亦传来濡湿之感，竟是被千乘钺叼住了脖子肉，还未及反应过来，又被一双宽厚手掌隔衣袭了胸。

扶玉瞪大双目，便连狭长的眦尾也抻得微微发圆，金灿灿的眼遽尔蒙上泪雾：“钺儿，你放过我吧，我是你的大母亲，我是你父亲的妻啊……”

“嗯。”千乘钺胡乱应答，一面揉着他软和的乳丘，一面屈膝顶开他紧闭的双腿，“我知道你是谁，儿子想干的便是大母亲。”

伴随着布帛撕裂之声，衣裳猝然翻出细密丝线，将其下肉体勒出数道红痕，薄如鸽乳的一双胸肉亦于此瞬彻底暴露，伶仃不堪握的腰身也拧动着裸出衣外。

扶玉再维持不住面上得体的笑，含于眸中的泪簌簌滚落，却仍曲臂抵抗，温声欲唤回对方理智：“钺儿，不可！我是你的大母亲……你若当真恨你父亲恨到容不下我的地步，我现在便一头戕死为你父亲陪葬，不再碍你的眼，不必这般折辱于我。”

千乘钺听着他往自己身上揽罪，心中邪火更盛，掌下也不知轻重地施力，将那团绵软胸乳捉入手心，又拧过他的下颌，冷声道：“大母亲何必妄自菲薄，我这般爱着大母亲，怎地到了大母亲口中，便是恨了？你若当真想陪葬，也该是百年之后为我陪葬才是。”

扶玉并不矮他多少，却实在瘦弱得紧，而他习武多年，轻易便制住对方挣扎的四肢，而后不由分说地捋起扶玉腰间裙摆，将之悉数推往胯上，底下雪色亵裤亦被三两下撕得破裂。

那缝几乎镌刻在他颅内的娇软雌窍便如此展于眼前，映入眸底一刹倏然化作满腔热血，继而滚满全身经络，又化作战栗触感紧附脊骨。

同样的雨天，却是不同的光景，他不必再隔窗窥视，如今大母亲就躺在他身下，困梦也于此瞬瓦解殆尽。

扶玉已许久不曾赴过云雨，腿间雌穴干涩异常，不过只拓入半根指头，便已痛得蜷起腰身哆嗦不停。

千乘钺今日无甚耐心，草草捅过几下，便以胯间硬烫肉刃抵上那眼窄小孔窍，又将胡乱撇至旁侧的亵裤攥入掌心，铺垫在他腰臀底下，随后扶着他丰腴的大腿挺腰而入。

身下躯体受痛痉挛，双膝猝然无力大敞，伶仃腰肢抖索如风中花枝。

千乘钺伏于骤然静下的大母亲身上，腰胯摆动不停，一下下地往那渐渐湿润的穴儿里干，又胡乱埋首入他怀间，衔着他尖俏的奶头舔舐吸吮。

扶玉痛得几乎提不上气，便如此软绵绵地躺倒在地，任他奸玩。

千乘钺垂掌握住他挺翘的臀肉，将之捏揉得自指缝间鼓胀而出，又兀自抚上二人交合之处，如愿沾染满指鲜血，不由得吃笑出声：“对不起，我好像不小心把大母亲弄疼了，但我真的好爱好爱大母亲啊，所以还是想叫大母亲为我淌过一次处子血……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说罢，便细密地吻过扶玉热烫的耳根，歉意之言不断滚落唇齿，随潮湿气息一道泄入他玉白颈间。

扶玉恍若未闻，璨金眸中泪雾翻涌，簌簌没入鬓角。

肉体交合声不断，精血交融间逸起丝缕淫靡气息。

香柱几烧至残，灰烬随风而起，纷纷扬扬地荡漾眼前，烛光忽闪不断竟是于这狂风暴雨中遽然熄灭，只余下摇曳头顶的几点荧荧火星，与灵堂外晦暗不明的庭灯。

扶玉这才如梦初醒般低喘出声，而后挣扎着拧腰半趴在地，疯狂踢蹬双足意欲挣脱桎梏，又极力抻长双臂往香案探去：“香、香烛，灭了，阿昀……回家的路……”

千乘钺闻言暴怒，旋即捉住扶玉清癯的腰身，将人猛然翻过身去，叫他就此跪趴在地。

深埋雌穴之中的肉根乘势微旋，挺翘蕈头倏然贯入昆石，顶得他痛叫出声，那条抬起的修长手臂却依然倔强的悬在半空，虚虚地探向案上烛火。

千乘钺蓦地扣住扶玉手背，将他骨节分明的五指攥入掌间，又抬手堵住他泣音连连的唇，随后低垂眉目同他如有情人那般耳鬓厮磨，口中话语却残忍异常：“嘘，父亲他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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