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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两只意料之外、明明格外普通却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生物。
两只鹅。
一只戴着疯帽匠的帽子,另一只头上别着还带泥土的花。
他张了张嘴,刚想出声嘲讽,却眼睁睁看着那只头顶小花的大鹅,用那愚蠢的喙轻轻一拉,便打开了那扇连杀手鳄和贝恩这样的肌肉脑袋都无法撼动的大门。
哈维:啊?不是,你这。
不对,那扇门,明明是升降的,有一大半埋在墙壁里,为什麽,那只鹅能够把门拉开来?
他的右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曾被誉为哥谭白骑士的前检察官,目光紧锁着那两只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鹅,眼中透着探究,像是在审视某种尚未被科学界归类的生物。
作为一名地道的哥谭人,他深知在面对这种诡异现象时,绝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这世上那些看似无害的东西,往往比恶棍更致命。
谁敢保证这两只鹅就是普通的禽类?它们可能是被改造的生物武器,也可能是从某个魔法失控的仪式中逃出来的恶鬼,甚至可能是外星人。
“喔喔,瞧瞧,这是谁来了——”
隔壁的小丑整张脸贴着玻璃牢门,面部被挤压得变了形,白色的粉底和红色的口红糊成一团,说得上是一副糟糕的画作,嘴巴里还唱着五音不全的欢迎歌。
“双面人,你居然雇两只鹅当手下?太有你的风格了,小丑先生喜欢,一左一右,完美对称!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找了一母同胞的两只鹅,你知道的,双胞胎,你的最爱!”
哈维的太阳xue开始隐隐作痛,一跳一跳的。
他恶狠狠地瞪向小丑的方向:“闭嘴,蠢货!它们和我没有关系!”
小丑的笑声尖锐,划破空气,让人生厌。
这也正是为什麽阿卡姆里所有人——除了小丑女,没人愿意跟他做邻居。
就在哈维琢磨自己的计划究竟是在哪一步出了问题时,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只戴着帽子的鹅已经悄无声息地挪到了他身侧。
下一秒,它猛地张开翅膀。
“嘎——!”
哈维的神经像被重锤敲击,他知道他并不应该害怕——拜托,那只是一只鹅,一只格外干净的大白鹅,而他,是哥谭著名的罪犯,是曾经舌战群儒的检察官,是无数小弟仰慕的大哥——但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居然不受控制地颤抖,甚至向后退了一步。
该死!
不要被他知道这鹅是谁的手下,等自己出去了,一定要那家夥好看,居然敢这样戏耍他!
那只是一只鹅!
他试图重拾理智,伸手想要驱赶它们,但还没等他动作,视野盲区突然窜出另一只鹅,直接叼走了他手心里的硬币,转身就跑!
——不可能!
那枚硬币,他分明攥得死死的,连一丝松动都没有感觉到,更别说有任何争夺的力量传来。
“回来!”
他怒吼着追上去,伸手想要去抓,却被鹅丝滑地躲开——不对!不是躲开,自己明明就要抓住鹅了,这次背叛大脑的是手,它不愿意握住那节白色的脖子。
仿佛那是人类不可触之物。
门被戴帽子的鹅关上。
哈维一开始以为是防护系统失效,这才让两只鹅大摇大摆地跑了进来。
他也试图去开门,但那扇平滑无比、没有任何借力点的大门,此刻却像被焊死了一样,牢牢挡在他面前,纹丝不动,一如它被制造出来的初衷——这和刚刚鹅轻轻一啄就打开的模样,形成了令人窒息的反差。
“该死!”他狠狠撞了一下坚实的玻璃,除了让肩膀感到疼痛,没有起一丝作用。
见完全无法脱身,哈维只能狠狠瞪向牢房外的两只鹅,仿佛希望用视线将它们烤成两只喷香的烤鹅。
可惜他并不是那个在大都会上空飞来飞去的可笑外星人,眼睛里射不出热视线。
那只戴花的大鹅缓缓回过头,用黑洞洞的小眼睛看着他。
哈维不知道为什麽,竟从那目光中看出了——讽刺。
“混蛋……”他咬紧牙关,抑制不住心底想要吃红烧大鹅的欲望。
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去唐人街狠狠报复它们的同类。
而隔壁的小丑笑得快要把玻璃震裂了。
8.
哥哥鹅叼着从双面人那里借来的硬币,上下打量着阴暗扭曲就差爬行的小丑,妹妹鹅早跑去恐吓其他罪犯,顺便看看有没有什麽隐藏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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