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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华山论剑中（第1页）

场上几人最开始的时候还是默契地分开两组，捉对厮杀，拳来掌往，交织成一片绚烂的战舞。

可这份微妙的平衡并未持续太久，或许是老顽童心念一动，觉得这样的比试太过乏味，他身形一闪，竟越过界限，与另一边的东邪黄药师交上了手。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欧阳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阴狠，心中暗道：“既然老顽童不按规矩出牌，我作为天下第一，岂能弱了场面？”于是，他也不甘落后，身形鬼魅般移动，与洪七公缠斗在一起，原本清晰的两组对阵，瞬间变得错综复杂，战况升级，混乱而激烈。

本来十七还看得津津有味，目光随着场中变化莫测的战局游移，惊叹于高手间的精妙过招，然而，就在这场混战的高潮迭起之时，十七忽然鼻尖耸动，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一股混合着草木香与肉香的诱人气息，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目光不由自主地偏离了战场，循香望去。

只见场边，黄蓉正蹲在一堆篝火旁，灵巧的手指翻飞，一只野兔在她手下翻转跳跃，金黄色的油滴落在火焰中，出“嗞嗞”的声响，伴随着升腾而起的袅袅烟雾，香气四溢，勾人馋涎。

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与狡黠的笑容，仿佛这场混乱的战局不过是她精心布置的一场大戏的背景音乐，而她，才是掌控全局的导演。

十七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低声自语：“这黄蓉，真是……”

果然，没多一会儿，洪七公第一个现了黄蓉在烤肉，他的鼻子抽动了几下，眼睛猛地一亮，哈哈大笑，“痛快！我老叫花子打得够爽快了，你们愿意接着打，就继续打，我给你们掠阵！”

言罢，他身形一跃，竟毫不犹豫地跳出战圈，直奔黄蓉而去，全然不顾身后还在愣神的对手。

老顽童看到洪七公的去向，顿时急得直跳脚，一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猛地逼开了身前试图劝阻的段智兴，嘴里如同连珠炮般斥骂。

“老叫花子！臭要饭的！你这老不修！说好的比武较技，你却偷偷摸摸抢小辈的食物，不讲武德！臭不要脸至极！小蓉儿，你可千万别给他吃！”

段智兴已然出家，不食荤腥，黄蓉却也考虑周全，从十七这里讨了两张米饼，寻了几颗野菜一起熬成菜粥，倒也清香。

除了还在交手的黄药师和欧阳锋，其余几人俱都停手，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个老头在黄蓉身边抢着吃肉，都是面露微笑。

众人从上山比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个时辰，黄药师衣衫微乱，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在烈日灼烧下闪烁，他的眼神中既有疲惫也有孤傲但面容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抽搐。

对面的欧阳锋，浑身散着诡异而强大的气场。他的双眼赤红，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风雷之声，凌厉至极。即便是在这漫长的对决中，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反而越战越勇，好像完全不受时间流逝和体力消耗的影响。

黄药师心中暗自惊讶，又与他拼了几招，只见欧阳锋的手掌如同鬼魅般忽左忽右，每一击都携带着令人心悸的毒辣与霸道。黄药师身形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一记足以开碑裂石的蛤蟆功，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这老毒物，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他逆练九阴真经，竟与蛤蟆功生了某些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非但没有走火入魔，反而功力大增，这简直是逆天而行！”

随着战斗的持续，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二人的内力激荡得扭曲起来，落叶纷飞，碎石蹦跳，整个山林仿佛都在颤抖。黄药师每一次出招都愈凝重，他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已经近乎疯狂的对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欧阳锋的笑声愈狰狞，每一次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都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紧缩。他的一招一式之间，既有九阴真经的诡谲，又融合了蛤蟆功的阴毒，两者相辅相成，黄药师不得不全神贯注。

余下几人虽然在吃东西，却也紧紧盯着激烈交锋的两。洪七公从腰间解下那只磨得亮的胡芦，咕嘟一声猛灌了一口烈酒，酒液顺着他斑白的胡须滴落，眼神中凝重之色愈浓厚。

“这老毒物欧阳锋，招式间阴狠毒辣，隐隐透着股前所未有的凌厉，看来他确实又有突破，黄老邪这一战，怕是要败了……”

老顽童周伯通全然不顾两人的生死相搏，他蹲在一旁，嘴里还嚼着从黄蓉那里抢来的肉，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想到黄药师曾打断自己的腿，让自己在桃花岛上枯燥地度过了数十载春秋，而欧阳锋又曾用蛇儿吓得自己魂飞魄散，顿时幸灾乐祸。

“打吧打吧！最好打个天昏地暗，两败俱伤了才好！”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赌气，却也透露出对这场战斗结果的漠不关心。

黄蓉闻言，秀眉紧蹙，气鼓鼓地跺了跺脚，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却又夹杂着几分担忧，“老顽童，你怎么能这样？不许你咒我爹爹！我……我不给你烤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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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老顽童满脸讨好的向黄蓉道歉，另一边黄药师则是遇到了危险。

本来一群人混战之时，还难以凸显出个人的高下。但随着其余几人相继退出战局，战场逐渐缩小，只余下黄药师与欧阳锋两人对峙，那差距便赫然显现。

夜色早已褪去，晨曦初露又至正午，两人已激战了一整夜外加一上午，汗水与泥土混杂在他们的衣衫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若是两人体力充沛之时，或许还能勉强维持个势均力敌的假象，可此刻，体力与意志都已逼近极限，欧阳锋却依旧神色如常，步伐稳健，仿佛这场鏖战对他来说不过是散了会儿步。

欧阳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灵蛇拳法骤然而出，拳影如灵蛇游动，诡谲多变，让人防不胜防。紧接着，五毒掌带着阵阵腥风扑面而来，每一掌都蕴含着致命的毒素，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

黄药师身形急闪，身法灵动异常，尽力在这密不透风的攻势中寻找一线生机。然而，百密终有一疏，一次错身而过的瞬间，他被欧阳锋一掌轻轻扫中手臂。

那一刻，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扎入肉中，疼得黄药师脸色煞白。紧接着，伤处开始隐隐痒，那种瘙痒感由内而外，愈演愈烈，他知道，自己已然中毒。毒素沿着血脉迅蔓延，让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迟缓下来，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凝重。

郭靖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他深知师傅黄药师此刻已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再不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猛地挺身而出，大喝一声，双手运足劲力，硬生生地招架住了欧阳锋的追击。

然而，欧阳锋的功力何其深厚，郭靖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胸中气血翻腾。

退出战圈的黄药师面露颓色，掏出解毒丹吃了一颗，叹了口气，“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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