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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华山论剑终（第1页）

十七凭着一股锐气，和欧阳锋拆了三十余招，每一招每一式都全力以赴，剑光如织，寒气逼人。ke随着欧阳锋的强势反击，十七逐渐落入下风。他的身影在欧阳锋的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中左闪右避，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奋力挣扎却渐渐显露出疲态。

全真剑法虽然也算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剑法，但在欧阳锋这等绝世高手面前，却显得不值一提，完全是靠着王重阳的绝实力打出来的名气。全真教真正能拿出手的，无非还是先天功，和天罡北斗七星剑阵，别的都差点意思。

围观众人看得目不转睛，见十七的剑法渐渐凌乱，步伐也开始踉跄，每一次与欧阳锋擦肩而过，都能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嘶鸣声。众人心中暗自叹息，这夜小子虽然年轻有为，但面对西毒欧阳锋，终究还是太过稚嫩。

洪七公挠了下鼻子，眉头紧锁，摇头晃脑道，话语中带着几分惋惜，“老顽童，这夜小子虽然不错，可你们全真剑法太过中正平和，缺乏变化，遇上欧阳锋怕是难以招架啊。”

周伯通看到十七逐渐落入下风，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急之色，却也只能在原地干着急，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我又不晓得！这几十年来，我被黄老邪那混蛋关在桃花岛上，暗无天日，好不容易瞅着个机会逃了出来，结果又碰上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情，东奔西跑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半刻安宁能回全真教啊！”

洪七公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调侃道，“嘿，老顽童啊老顽童，你们全真教要是真教不了这夜小子，倒不如直接让给黄老邪去教，他那剑法比起全真剑法，可精妙绝伦的多，说不定咱们夜小子跟着他能学到不少真本事呢！”

周伯通一听这话，哪里还沉得住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胡子都差点竖了起来。

“谁说我们教不了！我老顽童教徒弟的本事，岂能被你小看了去！等这次过去，我立马带着夜小子回全真教，把我的‘空明拳’、‘左右互搏术’，还有全真教的各类武学秘籍，一股脑儿全教给他！到时候，保管让他脱胎换骨，让那些小瞧咱们全真教的人，一个个瞠目结舌！”

十七自知现在的自己，绝不是欧阳锋的对手，但他神态从容，不急不躁。他深吸一口气，身形微动，全真剑法的轨迹渐渐消散，转而施展起自己更为精熟的养吾剑法。

欧阳锋见状，攻势愈猛，呼喝连连，每一击都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力，仿佛要将十七彻底碾压。然而，十七却仿佛如同大树参天，质朴而浑厚，岿然不动，滴水不漏地将所有攻势一一化解，每一次出剑都恰到好处地卸去了欧阳锋的劲力，让他也一时难以得手。

剑光如织，二人身影交错，时而紧贴如壁，时而远隔数丈。十七的剑法看似平淡无奇，却在关键时刻爆出惊人的威力，每一次防守都暗含反击之意，让欧阳锋不得不全神贯注，丝毫不敢大意。

旁观的黄药师目光如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剑法……妙啊！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具儒风，却又暗合道韵，妙哉，妙哉！”

洪七公也紧锁眉头，目光紧随着场上的剑影，口中喃喃自语，“老顽童，你可识得这套剑法？看似平淡，每一剑都像是从虚无中生出，又归于虚无，让人捉摸不透。”

老顽童瞪大了眼睛，盯着场上的激战，眉头紧锁，似乎在竭力回忆着什么。过了半晌，他苦恼地摇了摇头，嘟囔道，“看着像是脱胎于全真剑法，却又全然不同，这剑法中的韵味，我竟从未见识过。十七这小子，何时学得了如此高明的剑法？”

场上的战斗愈激烈，剑光闪烁间，二人已交锋上百回合，却仍未见胜负。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让每一个旁观者都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两人看起来现在虽是均势，可十七深知自己是赢不了的，汗水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体力的极限与意志的挣扎。

在场的众人也都屏息凝视，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惋惜，他们明白，后天的修为终究难以跨越那道鸿沟，内力上的匮乏如同不可逾越的天堑。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十七的呼吸开始急促，每一次吐纳都伴随着胸腔内隐隐的灼痛。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内力即将耗尽。

手中长剑剑势陡然一变，全真教的绝技【一炁化三清】再次被他施展而出，剑光闪烁间，三道剑影交错纵横，仿佛要将空气都一分为三。

欧阳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双阴鸷的眼眸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他没有再躲避，而是身形微动，手中的蛇杖仿佛活了过来，灵活地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带着呼呼风声，猛地砸向十七手中的长剑。

“铛啷啷！”

金属交击的巨响震耳欲聋，十七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自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麻，几乎握不住剑柄。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他手中的长剑竟被欧阳锋一杖砸断，断剑残片四散飞溅，如同秋日落叶般无力地飘落。

蛇杖去势不减，砸在了十七胸口，十七胸口一闷，然后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欧阳锋打得狂，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还待追击十七，然而老顽童在一旁早已焦急难耐，双脚在地上来回踱步，双手不自觉地摆出架势。

此时见状，周伯通哪里还等得及，他猛地一跃，身形如同灵猴般矫健，口中大喊一声，“老毒物，我来和你耍耍！”

欧阳锋听到周伯通的叫喊，目光瞬间锁定在他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追十七，他冷哼一声，随手将手中那蛇杖一抛，“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不用兵器，我也不用！”

欧阳锋话语冰冷，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仿佛一只巨大的蛤蟆跃起，蛤蟆功当即使出，周身涌起一股阴冷的毒气，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这股力量扭曲。

周伯通见状，嘿然一笑，他不慌不忙，双脚微分，双手缓缓抬起，空明拳的拳势已悄然凝聚。只见他的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虚无的轨迹，仿佛空气都被他的拳风所牵引，出轻微的呼啸声。

两人间的距离在眨眼间缩短至毫厘之间，蛤蟆功与空明拳终于正面相撞，一股巨大的能量在空中爆，尘土与碎石被这股力量掀起，两人你来我往，拳风如龙，脚影似电，战至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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