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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好,我知道,找医护了么,嗯,你先看着她,我马上过去。”
说完就按了电话。
夏琋眼睛鲜亮:“谁?”
“陆清漪。”他直接答给她这三个字,袒露无遗。
“为什么用福利院电话打给你?”夏琋追问。
易臻回:“我抚养的小孩出事了。”
夏琋讶然,直愣愣盯着他。
但很快,这么长时间下来,那些她不能理解的、一直是问号的事件和线索,在这一刻全都串联了起来,并一起浮出水面……
“是上次漫展我看到那个女孩吗?”
“是她。”
“你还抚养了小孩?为什么?你弱精,不能生小孩?”夏琋才刚转白的脸,又开始发热。
“不是,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陆清漪打电话给你,”嗓子里像卡着一股气,夏琋感觉自己身体发颤,她目不转睛看易臻:“是你和她一起养的吗?你们还一起抚养了一个女儿?”
易臻沉默少顷:“是。”
夏琋再次惊觉,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长情过往,他的真实身份,他刻意埋藏在深处的,有关他的所有一切。
她目不转睛看着易臻,像在看一张白纸,没有一笔一划,因为他从不曾主动向她展示他的一切,而她每天巴不得把颜料全部倒满身体,全无保留地、倾其所有地,像个七彩小丑一般在他面前手舞足蹈。
她再费尽心思也触手不及的那些,陆清漪悉数知晓。
俞悦问她,不讽刺吗?
太讽刺了,真的太讽刺了。
察觉到女人陡然生出的心灰意冷,易臻向她走回来,神情松软了些:“你去吗,我带你去,见见那孩子。”
像躲避什么可怕的生人一样,夏琋下意识后移两下,避开他朝她伸出的手,旋即拒绝:“我不去。”
易臻臂膀顿在半空,片刻才放下:“那我过去了,你在家冷静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就往门边走。
他在换鞋,取下了旁边衣架的公文包,眼见着要开门出去。
“易臻!”夏琋尖利地叫住他,她脸涨得通红,几要出血,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声嘶力竭。
易臻驻足,转头看过去。
夏琋眼底水淋淋的,她拧紧眉毛,守着最后的尊严堤坝,生怕自己的面部会时刻垮塌。
她深深地,无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咬牙启齿,把她自己当砝码,全数赌上,殊死一搏:“你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分手。”
**
话就这么落了下去,易臻没有再动,他远远看着夏琋,眼底一片冷冽:“不要闹,行吗,我现在很急。”
“我没闹,”夏琋持续不断地深呼吸,这样可以缓解一些胸口的锉涩。
好像有刀在她皮上剐:“我没有闹,就是不想你去见那个女人,还有和她有关的一切东西。”
“我去见我的小孩。”
“也是她的。”
“我说带你一起去,你不答应。”
“看什么,”她故意笑了,拼命抑制的缘故,她声线在颠簸:“做灯泡啊,像个笑话一样,看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啊。”
“你还要无理取闹多久,”易臻的喉结动了下,忍无可忍,恼火地对她冲出声:“够了吗?有完没完?!”
“你出去,我就完了。”夏琋磕紧上下门牙,一刻不放地死盯着他:“我马上走,从你家搬出去,以后不会再烦你。”
少许沉寂。
“好,记得关门。”
易臻凛着脸,点点头,随即拉门而出。
嘭!
他轰然摔门的巨响,像狠踹在夏琋身上的最后一脚。
她当场痛哭出声,不由俯下了上身,心脏在绞痛,像被人强塞进碎纸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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