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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猫分辨的出来,这两个声音中,有一个是洛铭的,另外一个稍微苍老点的声音,却不知道是谁。
那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少主,那……那二公子呢?”
洛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魔教教主的功夫,不是我可以抗衡的,先前是暗着查找,后来是明着挑战,都没能找回弟弟,只有回去向父亲禀报,再行定夺了!”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说道:“少主,为什么不把这个人一刀杀了,却还带回庄子上?”
赵小猫尚未醒悟他们在讨论什么人的生死,心想:他们到底要杀什么人啊?这些人好残忍啊!!!江湖真是腥风血雨!
却听得洛铭的声音响起:“这个人是魔教的弟子,而且深受教主的喜爱,得了那魔头的一身真传,小小年纪竟连我也奈何不了他!一定知道魔教中许多机密!留着他的命,不仅能够套问出弟弟的下落,说不定还能够得知魔教中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赵小猫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是在商量着要拷打自己啊!!!
老虎凳辣椒水不是一般人可以玩的起的啊!自己没有革命先烈的那种钢铁般的意志呀!到底要编个什么重大的机密,才能够蒙混过关呢?
赵小猫努力的动了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不说,身上还被捆了绳子,那肯定是洛铭害怕自己武艺高强,所以先点了穴道,后捆住自己。他心中暗暗叫苦:我不过是个刚入魔教十天的小弟子啊!我无辜的啊!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丝毫没有发现赵小猫已经醒了,又听见洛铭道:“牛伯,歇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咱们起程吧!”
便听得牛伯答了一声是,马鞭声响,咕噜噜的声音传来,赵小猫所在的地方开始了颠簸,原来他不过是在一辆马车之上。
这马车颠簸实在是难受,赵小猫努力的积攒力气,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后,才能轻轻的哼出声。
他这哼声一响,即刻就被坐在他身边看守他的洛铭察觉,洛铭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赵小猫又哼了一声。
洛铭道:“你们究竟将我弟弟藏在什么地方?!现在你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中,若是不老实,有的苦给你受!”
赵小猫继续哼哼。
洛铭道:“这里已经离魔教八百里之外!你不用妄想教主会来救你!”
赵小猫哼哼哼哼哼。
洛铭终于听出点意思来了,伸出手,将蒙着赵小猫眼睛的一块黑布扯去。赵小猫登时觉得眼前亮堂多了,他打量四周,自己果然在一辆宽阔豪华的马车中,车中铺着上好的冰蚕丝做的褥子,既透风又凉快,而洛铭则跪坐在自己身旁,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一双眼睛牢牢的钉在自己身上,手中还握着剑柄,随时戒备状态。
洛铭问:“你是要喝水?”
赵小猫张张嘴:“虽……唔……嗯……水”
洛铭皱了皱眉头,去过马车壁上挂的一个水袋,送到赵小猫身旁。随即又醒悟赵小猫被自己点了穴道又捆得死死的,怎能够自己喝水?便将水壶凑到赵小猫的唇边,喂他喝水。
赵小猫喝了水之后,精神好了许多,也能够说明白一句话了:“我……这是哪里?你……抓我……做什么……”
一个时辰后,洛铭走出车厢,与他庄子上的老奴牛伯并肩而坐。
洛铭叹了一口气:“哎……”
牛伯问道:“少主,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小孩子?”
洛铭回过头,看了后面的车厢一眼,刚刚一个时辰的盘问和试探,终于让他相信,自己抓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魔教教主的心腹,更加不是什么修炼魔功的高手,而是确实如魔教教主黄不易所说的那样,不过是一个刚刚入门十天的小弟子,和教主连半句话也没说过,更加不要说知道什么魔教机密了。
洛铭初闻之下并不相信,当即抵住赵小猫的手掌,用自己的内息前去查探,却发现赵小猫果然是已经经脉俱损,半死不活,危在旦夕。别说有绝世武功,就算是现在让他杀个鸡,都难了!
而一个习武之人身上会出现这种状况,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短时间内体内被人注入了大量的真气和内力,身体不能承受而彻底崩溃所导致。
洛铭想到这里,不由的想起了黄不易,难道说,黄不易经能够隔空控制它人?已经练成了传说中魔教最可怕的邪门武功?
牛伯见洛铭出神,便叫道:“少主?”
洛铭猛然回过身来,过了一会,才斟酌的开口:“这小孩子今年不过十三岁,加入魔教才十天,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他弄成这个样子,都是因我所起,我尽力找大夫治他吧。治得好就是他的命大。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只能怪他命薄了!”
赵小猫一直在侧耳倾听,开始很担心洛铭给自己辣椒水老虎凳,后来听见这么个答案,终于放下心来,闭上了眼睛,又沉沉的昏了过去。
洛铭和牛伯说了一会儿话,又重新返回车内,看着昏迷中的赵小猫,赵小猫的双目微闭,睫毛轻轻的颤抖着,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惨白,连带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却又乖巧的缩成一团,嘴唇微微的都起,睡得正香。
洛铭坐在赵小猫身边,心中暗想:看他出手也很灵活,身板也不错,是个好苗子。只可惜太瘦小了些。想不到他爹真是狠心,竟然为了一吊钱就把他卖到魔教,也算是个苦命的人了。也不知道他长大之后是什么样子,若是好好的养大,是会长得又白又胖呢,还是清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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