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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想到昨天妹妹刚提出摆摊,自己强烈反对的情形。
心里不由涌出了惭愧,他是家里的长子。
父亲拿积蓄买下这栋小楼,让他在底下开小卖铺,其实已经足够偏心。
自从做起生意,他一刻不敢懈怠,每天起早贪黑去进货,还是弟弟出主意让他坐火车去外地批赚差价,日子才逐渐好起来。
他尽量做到满足弟弟和妹妹的一切愿望,但同时也担负着严兄的职责。
只是没想到,连最需要操心的妹妹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好。
看着桌上的钱,肩上的担子突然卸下,同时也涌现了欣慰和惊喜。
他拍了拍苏芸的肩膀,“小妹这样能干,以后我就不用担心了。”
苏芸听着这话,耳朵痒痒的,得到大哥认可感觉真舒服。
下午,整个家属院都在讨论苏芸摆摊的事情。
张嫂子听到苏芸赚了老多钱,脸色阴沉,嫉妒地胸膛滚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黄婶边摘菜边夸张地描述,那买煎饼的队伍排得像蛇一样老长,那煎饼好吃得不得了。
她听着气不打一处来,便阴阳怪气地说:“谁知道她从哪弄来的配方,怕不是偷了哪家的汉子给她的吧。”
韩雪玲正好提着一包巧克力路过,听了这话特别生气,站出来骂。
“张嫂子,你哪只眼睛看到芸姐姐偷汉子,以前芸姐姐去酒吧,别人随随便便就给她花几百块钱,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事你怎么不说。
张口闭口偷汉子,怕不是你自己做贼心虚整天挂嘴上吧。你要是再在这造芸姐姐的谣,我就告诉苏羽哥哥,让你儿子在台球室混不下去。”
小姑娘平时嘴甜,现在听到这话,是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像机关枪般,一股劲地“得得得”把子弹全扫射出来。
旁边几个中年妇女见状,都被她吓了一跳。
苏芸来家属院找玲玲,正好看到那张嫂子气得脖子粗大,指着玲玲的脸蛋骂。
“你就是个和她一起鬼混的,她要不是从哪偷来的配方,怎么可能支起摊子。难不成是她自己明的,笑死个人,你倒是贼喊捉贼,不要脸的小。”
苏芸心沉了下来,原来是在说她,也不恼怒,勾着唇角走过去,故作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张嫂子平时这样和善的一个人,怎么骂起玲玲了。”
拉架的女人们看到苏芸,脸色慌张。
特别是黄婶,本来今天就对苏芸改了观,心里也很嫌弃张斐乱说话,眼下看到苏芸,也不知道她听到多少,忙在围裙上擦干净手,拉住她。
“小芸啊,你张嫂子嘴欠说了些有的没的,你别把她的话放心上。”
苏芸放平日肯定懒得计较,但看着玲玲委屈巴巴,她再不出手就得被人当软柿子捏,她笑着说。
“我怎么会和张嫂子计较,狗咬我,我总不可能反过去咬狗吧。而且也不知道张嫂子开了什么玩笑,竟然逼急了我们家玲玲。”
她这讽刺的话一出,显得整个人游刃有余,站边上的嫂子笑出声,的确是这个道理。
黄婶有些尴尬,玲玲心情舒畅地靠过来。
只见张嫂子气得双眼死死瞪住她,狠,“你骂谁是狗呢?”
苏芸满脸无辜,摆摆手,“谁问我,我就骂谁咯。”
她向来是一块硬茬,懂的人都不敢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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