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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瞬间掏出短匕,刺向何仙姑的胸膛。
何仙姑吓死了,蹦高跳出狐狸毛垫子,躲到身后的架子旁瑟瑟抖,嘴里大声吵嚷着,“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薛晚棠把桌案上的东西一一摆放好,拿着香炉凑到何仙姑身边。
青竹的匕抵着何仙姑心口,她动也不能动。
薛晚棠把香炉放到何仙姑鼻下,何仙姑扭头不想闻,薛晚棠又把她的脸转过来,几次三番,何仙姑求饶,“我说我说,我都说。”
三人重新落座,何仙姑宽大的衣袍散落,里面露出银丝锦缎夹袄。
薛晚棠呵呵笑了两声:“看来仙姑生意不错啊,要不要我们合作?你也带带我?”
何仙姑讪笑:“薛大夫说笑了,我这都是糊弄人的把戏。”
薛晚棠厉色:“你也知道!”
何仙姑辩解:“我是有错,可我没抢没砸,是他们愿意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
薛晚棠气笑了:“你骗人还有理了?你说吧,为什么让村里的张忠割股救母,你知道他娘什么病?”
何仙姑理亏:“我就随便说说,谁知道他就信了,谁能割股?我活了四十多年,就没人能傻到这个份上。”
薛晚棠无语。
何仙姑:“我本来拒绝了张忠,是他拿着银子反复求我,我顺嘴那么一说,谁知他竟当了真。”
薛晚棠问:“平日里你都如何看病?”
何仙姑眼里闪着精光:“看情况呗,能看就看,不能看就打走了,来我这里的人。”何仙姑手指自己的脑袋:“这里都有问题。”
青竹坐在何仙姑身旁,听到她这些言论,忍住没打她。
“香炉呢?你这香炉里烧的是什么东西?”薛晚棠用桌上的竹签从香炉里扒拉出不少香灰:“味道不对。”
何仙姑笑嘻嘻:“还是薛大夫本事大,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几月前我救了一个后生,他临走时给我的。”
“哦?”薛晚棠惊讶,“什么样的后生,怎么有这种东西?”
何仙姑卖关子:“薛大夫怎么现香炉有问题?”
薛晚棠并未回答何仙姑,心底反问自己,她是怎么现香炉的味道有问题?
因为从她走进这个房间,便似有似无闻到一股香味。
不浓郁,却让人想哭想笑,刚才与何仙姑交谈的过程中,薛晚棠现何仙姑时不时看向香炉。
装神弄鬼的人最容易在香炉中做手脚,薛晚棠诈她,果然何仙姑说了实话。
“你别管我,你再详细说说,否则我饶不了你。”薛晚棠做势要打她。
何仙姑缩脖:“我都说了,薛大夫别急。”
“差不多两月前吧,村民去山里捡柴,救了个后生,那后生身材魁梧,生着异像,话也说不清,被毒蛇咬伤,我虽骗人,有些病还能治,后来就给他治好了。”
“生着异像?”薛晚棠问。
“嗯,他说他不是中原人,至于从哪来,没说。”
薛晚棠心一沉,想起两月前江奂珠让她救治的李大哥,难道李大哥逃跑之后又在牛家庄住了一段时间?
“那个人有络腮胡子吗?”薛晚棠努力回忆李大哥的长相。
何仙姑摇头:“胡子没有,眼睛像猫一样。”
薛晚棠心想,那不就是李大哥的长相?不过没有胡子好像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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