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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进浴桶,膝盖上的疼痛泡在稍微有些烫的热水里,叫她吸气了几下。
唤夏看的心疼,在一边候着,见姑娘头靠在桶沿,闭眸拧眉的模样,问了句:“是不是疼的厉害?奴婢一会儿给您揉揉腰。”
陈稚鱼“嗯”了一声,两人就安静了下来。
洗过了身子,又清洗了头发,一切收拾好,才被扶着从浴桶出来。
去了摇椅躺下,任由唤夏为自己擦拭头发。
边擦唤夏边说:“府上送来了几个机灵的丫鬟,说是要给姑娘用,奴婢看了下,都是不错的,您今日一天都没回来没见着,明天可要见见?”
陈稚鱼睁开了眼,抬眸看到她隐隐担忧的目光,心中稍定,才说:“明天再看吧,你都说不错,想来都是可行的,到时,也要放在你手下管着。”
这是要将一等丫鬟的位置留给她了,唤夏悄悄松了口气,她自己虽是陪嫁丫鬟,但到底不是从陈府出来的,也怕姑娘在陆家有了别的可心人,就将自己抛之脑后了。
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
“姑娘是没瞧见,那几个姐妹里面,有些是陆家家生子呢,也很是体面得脸,奴婢只怕管不得她们……”
陈稚鱼:“在我身边,就是伺候我的,除非长辈要求,否则,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唤夏心里更定了,跟着这位主子,是真不会有委屈受的。
……
陆曜来时,田嬷嬷刚从里头出来,一见他就要行礼通传,被他拦住了,比了个“嘘”得手势。
田嬷嬷不言,规矩地站到一旁,看大少爷抬步进去,神色莫辨。
“嘶……嗯,轻点。”一声细微的痛呼从里传来,陆曜脚步一顿,呻吟婉转的声儿如同魔音一般,他鬼使神差地放轻了脚步,绕过门框,站在门边,将里头的情形尽收眼底。
陈稚鱼趴在软榻上,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凌白里衣,因是趴着,身体的曲线一览无遗。
背部薄而有形,腰若细柳,到了臀部,则是饱满圆润的弧度,一双腿修长笔直自然搭着,因为唤夏用过了力而微微抬起身,更叫她看起来妩媚、风情万种。
原是唤夏在为她按揉,看着她的手落在她腰间和臀部相接的位置,陆曜眼神一暗,抬步进去,毫不避讳。
倒是里头的人察觉了来人,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
唤夏练过一些招式,动作极快地将旁边的毯子扯过来盖在姑娘身上,再一抬眼,对上一双不悦的黑眸。
“大少爷!”
陈稚鱼忙坐了起来,用摊子将自己裹住,眼里惊慌未定,看向突然出现的大少爷,动作不自然的行了礼。
陆曜只叫唤夏出去,唤夏看了眼包裹严实的姑娘,福身下去。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陆曜朝她走近。
察觉到他要靠近,陈稚鱼本能的恐惧、后退。
陆曜便不动了,垂眸看她:“为何搬离主屋?”
陈稚鱼垂眸:“我晚间睡相不好,大少爷每日需早起上朝,不好扰了您好眠。”
“说谎。”他两个字,断了结论。
陈稚鱼头也垂下去了。
“我没有。”
陆曜咬了咬牙,朝她走近一步,拉过她的手腕往自己面前带,陈稚鱼已经稳住了心不在惊慌失措,但面对他的蛮横,还是使了力道抵抗,但终究是负隅顽抗,抵不过他。
“就这般抗拒?不愿叫爷亲近?”如愿地将她困在怀中,他出了口浊气,不甘的道。
“抗拒?大少爷误会了,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况且大少爷,府上曾有嬷嬷交过规矩,夫妻同床最佳是在初一和十五,其他时间该劝您修养身心。”她一板一眼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眸讥讽。
到底是谁抗拒?若是她,昨夜又怎会不成事。
她的害怕是抗拒?还是她的温顺是消极?
他总会以各种心思揣摩她,好不讲理。
陆曜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拿规矩压他,一时气笑了,松开了些对她的桎梏,垂面看她。
“爷生来,就不是重规矩之人,昨夜的事,是爷的不是,怪爷喝醉了酒不成体统,你若是为此事而恼,如今爷同你说清,该和我回去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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