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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仪的气息太过有侵略性,这令余姝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她被她紧紧压在浴池边,背后冰凉一片,胸前却热气腾腾,说是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
她怎么也想不到就来送个单据,居然会碰到傅雅仪自、渎,而且这个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骤然回想起那样强大的女人动情时高昂脖颈的那抹剪影,本就被热气蒸得醺红的脸彻底红了个彻底。
“看来你瞧见得还挺多?”
傅雅仪睨她一眼,指尖捻过她的唇,看了她的神态后骤然笑了,“你最好不要脸这样红,露出这样好欺负的表情,不然只会令我越发想吓哭你。”
余姝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些,妄图将眼底的泪憋回去,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眼尾沁出抹泪痕来。
这是委屈的。
她知晓傅雅仪强势又恶劣,也知晓自己既然入了傅宅,那也只能将她当作自己今后要听令的人。
可她也是余家正正经经教养出来的姑娘,被人褪去外衫,浑身湿透地抵在浴池中,连身形轮廓都因为衣物紧贴而一览无余,这足矣令她羞愤至极。
偏偏始作俑者还一副强硬的模样禁锢着她,半点动弹不得,目光上下打量间,令她觉得自己像她掌心随意把玩的玩具,从里到外都被她看了个透彻。
“夫人,你……”
傅雅仪大抵醉酒醉胡涂了些,听着她的话略一蹙眉,一节指尖浅浅入了她唇齿间,将她尚未说完的话逼了回去。
“别哭啊,”她轻声说:“哭了我也不会心软。”
余姝眨眼,眼角的泪珠就这么落了下来,此刻张嘴说话也不是,不张嘴说话也不是。
傅雅仪看她的模样看得愉悦,懒散说道:“你让我带你回家前自己怎么说的呢?说会好好伺候我和老爷?”
“年轻姑娘谁会乐意跟个五六十的老头子?”
“你爱撒谎求生,可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像株努力生长的草,哪怕知道你在撒谎,还是想给你机会。”
“你做得不错。”
要是在书房,余姝听到这么一番夸奖的话,那必然会笑着应声夫人过誉了。
在傅雅仪面前要练就一副不卑不亢或肆意无辜的脸,才能令她侧目一二。
可现在这个状态,余姝直接被吓傻了,压根不卑不亢不起来,也完全不知晓自己要响应什么。
空气中有些许沉静,余姝瑟缩了一下,随即感受到唇间的手正在往下压,按在她的舌尖,仿若玩弄般。
余姝睁大了眼,脑袋下意识向后仰,却又被傅雅仪扣住了后脑勺。
眼泪流得更凶了些。
余姝哪怕做了好几个月的重活儿,那也改不了她曾经被娇养数年的过往,本身便柔弱些。
可傅雅仪不同,她看着清瘦,巧劲儿却不少,完全能够压制住余姝令她脱离不得。
鼻尖氤氲着女人身上淡淡的浴香,余姝却有些恐惧,明明都是女子,她却总有一种被夫人透视轻薄的感觉,令她越发瑟缩起来。
“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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