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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张嘴。”
她淡声说道。
余姝闻言幽幽看她一眼,扭过了头。
“神明不该这样对她的信徒。”
傅雅仪都给她气笑了,“那信徒就能把手摸到神明腰上?”
余姝脸上没有半点心虚,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热,难以言喻的热,迫切地想找个冰冷的地方降温。
“我很难受”,她脸上还挂着泪,“我该怎么办?”
一截白玉似的指按上了她的唇,一股冷香向她袭来,激得她忍不住地颤栗,她感觉到那位神明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一时没有听清,她忍不住张嘴问:“你说什么?”
就她启唇的间隙,一枚药被迅速塞进她唇齿间。
刚刚抚上她唇角的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咽了下去。
越来越近的冷香也离她而去。
余姝愣了愣,随即有些惊恐,“你喂我吃了什么?”
傅雅仪饶有兴致地看她,“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神明?神明给你的东西,你还怀疑?”
余姝不说话了。
可她的神情就是表明,她连神明也不相信。
相反,她此刻更想将神明拽入黑暗,亵渎高高在上的神明。
傅雅仪轻哼一声,点了点她的额头,将她推进了床榻里。
余姝还想起身,可浑身却比刚刚还要更加乏力,连眼前发迷蒙到五彩斑斓的场景也逐渐融成黑色。
那抹属于神明的剪影随之一同融进了黑暗中。
她只听见了一句冷淡的话语。
“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再说。”
—
傅雅仪终于给余姝喂了药让她睡下,算是了了一桩事。
这样迷迷糊糊张牙舞爪的余姝倒是比平日的她更有意思些。
傅雅仪刚刚便掐灭了屋里的香,此刻倚靠在床边的小塌上,沉默下来。
她指尖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的馨香,可刚刚她对她说的话却更清晰。
“如果你救不了我,必与我同堕深渊。”
在最绝望狼狈时,傅雅仪也曾经说过这句话。
可最终没有救她的神,只有她一个人堕入深渊,又咬牙爬起来,爬出一条血路。
她并不希望余姝成为下一个她。
傅雅仪这个人,其实很护短,领地意识很严重。被她看中划入羽翼下的人,向来容不得别人欺辱。
本来她只以为这是走个过场就入洞房,可谁知王家做出这档子事来,还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得到消息时,她是压着火气来的。
见着余姝,被她一顿胡搅蛮缠,这种火气反倒消了些许。
她本想起身去外头点簇烟丝,刚站了一半却发现余姝的指节还死死攥着她的衣摆不愿松开。
傅雅仪于是又坐下了。
她淡声点评一句:“确实是个小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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