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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干脆地答:“好着呢!”
贾琏撇嘴,“小丫头,尽乱说嘴!你家姑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第一个晚上竟能睡好?”
“我猜,昨晚上一定偷偷掉过眼泪吧?亏你还是与她一同长大的,竟都不知道她心下难过?”
雪雁都忍不住乐了:“琏二爷真是了不起,都能猜到我们姑娘昨晚上掉眼泪!”
“只是……琏二爷又凭什么说,我们姑娘掉眼泪却是因为难过?”
贾琏愣:“你又打什么哑谜?”
雪雁笑得嘴角都飞扬起来,“琏二爷难道没听说过「笑哭了」这三个字么?”
贾琏挑眉:“……你该不会说,你家姑娘昨晚上掉眼泪,竟然是乐的吧?”
贾琏真想掐雪雁一把:“你尽胡说八道!”
雪雁一拍手,笑得天真无邪:“别人当然不知道,就连鹦哥姐姐、袭人姐姐她们也都以为我们姑娘是伤心掉泪。可我是谁呀,我是自小陪在姑娘身边儿的,姑娘的神情我最是明白不过!”
“不瞒琏二爷,昨晚上我们姑娘掉眼泪,我拿帕子给我们姑娘拭泪,我都是特地用帕子帮我们姑娘挡着点儿脸,就怕她憋不住乐,叫鹦哥姐姐、袭人姐姐她们看见了!”
贾琏兴趣大炽:“哦?详细说说!”
雪雁笑眯眯道:“原本我们姑娘的确有点子不得劲儿来着,因为宝二爷摔了他那玉,老太太又说是个命根子,我们姑娘顶不喜欢刚进贵府的门儿,就迎面被扣上个罪名的。”
“若是盯着这个罪名,日后在贵府里难免得小心翼翼,不敢再行差踏错。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好不低头。”
贾琏轻哼一声:“别看宝玉摔得热闹,你别忘了老太太这屋里,地面上都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毡呢。那玉应是羊脂玉一类,又不是翡翠,没那么怕摔。”
雪雁噘嘴,“话虽如此,可是却冷不防看不清人家的路数嘛。”
“二爷您想啊,就像您刚到一家陌生人家里做客,刚进门还没等说两句话,人家当着您的面,啪嚓把人家最贵重的古董在您面前摔了……您说您心底下不犯寻思么?总不知对方是好意还是挖坑不是?”
贾琏忍不住微笑:“的确。”
“那你家姑娘后来怎么又乐了?”
雪雁甜甜团团地一笑,“乐子是袭人姐姐带来的。”
贾琏微微扬了扬眉,“她果然去主动讨好你们姑娘了~”
雪雁歪头想想:“她看着倒是好意,是来劝解我们姑娘的,说让我们姑娘不必因为宝二爷摔玉就睡不着。”
“然后她还把宝二爷那玉给我们姑娘讲说了一番。”
雪雁小嘴儿叭叭的,又将袭人那番话给复述了一遍。
这些话贾琏当然熟悉啊,这也是原书和电视剧里浓墨重彩给表现过的。
贾琏扬眉:“就这,竟把你们姑娘给逗乐了,而且还笑哭了?”
“为什么呀?这有什么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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