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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钊不喜欢这门亲事,那么她也就不喜欢。
仆妇明白了,但她又稍微有些不赞同,做母亲的也不能太过于娇惯子女。
公子才学出众,但到底还是个少年人。
少年人有时候的想法到底是幼稚以及随性了些,他们以为好的有时候不过是刹那的欢喜而已,而人这一辈却是很长。
更何况万一公子喜欢一个不适合的人呢多少年轻公子做出过惊世骇俗的事,闹得家里一场笑话。
这都是骄纵孩子的缘故。
面对仆妇委婉的提醒,宁大夫人笑了。
“我儿子喜欢的,一定是我喜欢的。”
她说道,神情坚定且自豪。
宁云钊坐在书房里轻叹一口气,看着摆在案头的绣球灯又笑了笑。
“想多了。”
他说道,伸手戳了戳花灯。
他知道他一个男人家拿着一个花灯也不是不合适,同伴们都拿着更多的花灯,但少年们拿着这花灯只是证明自己玩乐,玩乐结束之后就送给家里的姐妹们。
只是他偏偏留了下来,还摆在案头。
宁云燕故意来旁敲侧击,自然是想多了以为这是涉及儿女私情的赠予。
而母亲听到他推迟行程,也想多了以为是因为亲事困扰。
其实并不是,这个花灯不是儿女私情的赠予,他推迟行程也不是因为亲事困扰。
宁云钊又笑了笑。
其实他也想多了,还以为那女子有别的心思,结果到现在别说有人上门来揪错,他连特意的打听都打听不到她是谁,甚至连棋局花灯的主人都打听不到。
棋局花灯的信息很明显被人刻意抹去了,但很多人猜测能这么大手笔的下赌注彩头,应该是缙云楼。
缙云楼因为其身后锦衣卫的背景而被人们忌讳不多谈。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也更清朗,坐直了身子。
花灯就是花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遇到了,相识几句,或者感慨随手一赠,仅此而已。
就跟他接了留置案头,就跟他打听她的来历一样,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这么做,也就这样做了。
他没有去看那晚那个棋局是怎么落子成功的,也不许朋友们提及,他要自己解出来。
想必她也是这样。
飒爽大气,又有女孩子的小脾气,总之是个骄傲的人。
她一定也是这样的。
等到三月三的时候,这棋局他应该能解出来,也大概能打听到她的来历,到时候他会坦然的去拜访。
拜访当然也只是为了交流一下这棋局,毕竟她赢过自己一次。
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窗外传来几个小厮和小丫头的低声窃语。
“真的不骗你明日就成亲了”
“那太好了以后再不会缠着咱们公子了”
宁云钊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虽然家里人都刻意的不提,但那位君小姐要和方家那位少爷成亲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
他们回避着他不让他听到,要做出这种事与他无关的迹象。
可是,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无关,他从来都不在意,别人在意又有什么。
宁云钊起身走到了书架前再次认真的看棋局。
君小姐并不知道自己成为别人有意思的一件事中的关键人物,也不知道自己送出的一盏灯让宁十公子如此的在意,对于她来说,送出那盏灯只是为了君蓁蓁,送出去之后宁十公子就跟她无关了。
是的,宁十公子的棋下的不错,但也仅仅如此,天下棋艺了得的人多得是,她难道要都在心里念着吗那个破解了她的棋局,还赢走了她的银子的人不也被她立刻抛在脑后了。
她这么忙有那么多事要做,哪有那个时间念着某个人。
现在她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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