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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姬的目光在叶沅和少年玉珩舟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叶沅脸上,似笑非笑地问:“说说,怎么回事?”
叶沅心头一跳,脑中飞运转。她想起弟弟叶滨被取血炼丹的惨状,又看了看身旁伤痕累累的少年玉珩舟,眼眶一红,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我……我弟弟……”她声音哽咽,抬手抹了抹眼角,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饭,爹娘就把我们姐弟俩卖了当下人……我运气好,后来遇到一位修士,收我为徒,教我修行……如今我学有所成,第一时间就来找弟弟……”
她越说越伤心,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拽着玉珩舟的袖子不放。
“可没想到……弟弟竟被折磨成这样!我想赎他出来,他们不肯……我、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弟弟逃了……”
她一边抽泣,一边偷偷观察姜玄姬的表情。
姜玄姬嘴角抽了抽,眼神微妙地瞥了她一眼——这演技,浮夸得简直没眼看。
那元婴老怪脸色铁青,怒喝道:“一派胡言!此子乃我府中奴仆,岂容你信口雌黄!”
姜玄姬没理会他的怒吼,而是转头看向少年玉珩舟,懒洋洋地问:“你呢?是想回府,还是跟着这位……姐姐走?”
玉珩舟抿着唇,一言不,只是冷冷地扫了元婴老怪一眼,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
姜玄姬了然,唇角微勾,对元婴老怪道:“看来他们姐弟情深,不如就让他跟着这丫头走吧。”
“不行!”元婴老怪厉声拒绝,“此子乃府中药人,岂能随意放走!”
姜玄姬眸色一冷,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霖仙宗令牌,语气陡然危险起来:“哦?药人?你们府里……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元婴老怪脸色骤变,强撑镇定道:“姜席慎言!我府行事光明磊落,何来‘见不得人’一说!”
姜玄姬嗤笑一声,慢悠悠道:“是吗?那不如……我亲自去你们府上看看?”
他话音一落,元婴老怪额角渗出冷汗,显然对姜玄姬极为忌惮。
叶沅见状,立刻拽着玉珩舟往姜玄姬身后躲了躲,小声道:“师父……他们肯定在拿人炼丹!”
姜玄姬看向叶沅,“行了,还不快走。”
元婴老怪脸色阴沉,却终究不敢对姜玄姬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沅和少年玉珩舟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叶沅拽着少年一路狂奔,直到确认彻底甩开追兵,才稍稍松了口气。她回头瞥了一眼,见少年正偷偷摸摸地往后退,似乎想趁机溜走,立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你想去哪儿?”她皱眉,“再被他们抓住怎么办?”
少年玉珩舟冷冷地甩开她的手,眼神警惕:“不用你管。”
叶沅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一个人能躲到哪儿去?至少先离开这座城再说。”
少年沉默片刻,终究没再挣扎。
两人迅出城,一路向东疾行。天色渐暗时,他们终于遇到一个小村庄,袅袅炊烟升起,显得格外安宁。
叶沅松了口气,带着少年走进村子,随意找了户人家借住。她取出几块灵石递给主人家,对方立刻热情地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
少年盯着食物,喉结滚动,却强忍着没动。
叶沅将碗推到他面前:“吃吧。”
少年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住饥饿,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叶沅看着他,心中微酸——这时的玉珩舟,还只是个饱受折磨的孩子,哪还有日后那清冷的影子?
她一边吃饭,一边和主人家闲聊,很快确认了一件事——这里确实是灭世之战前的时代,而姜玄姬,此时还是玉霖仙宗的席弟子,尚未成为后来的“鬼仙”。
“怎么会这样……”
叶沅心中暗惊。她摩挲着从河底捞出的两块碎片,眉头紧锁。碎片冰凉,表面泛着奇异的光泽,隐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闪烁。
——这恐怕是时空长河的碎片,而她,阴差阳错被卷入了过去的时空。
“得想办法回去……”她喃喃自语。
眼下唯一的线索,就是姜玄姬,打定主意后,叶沅看向少年:“明天我们去玉霖仙宗。”
少年疑惑不解,“你去那儿做什么?”
叶沅笑了笑:“找个人。”
……
叶沅和玉珩舟风尘仆仆地来到玉霖仙宗的山门前,只见云雾缭绕间,仙峰耸立,山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正是玉霖仙宗三年一度的招生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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