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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橱最深处掉出一个黑色防尘袋时,张明宇正在找冬季围巾。袋子落地的闷响在凌晨三点的公寓里格外清晰,拉链在撞击下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暗红色的丝绒面料。
"这是什么?"duter揉着眼睛从卧室探出头,怀里还抱着他的枕头。
张明宇蹲下身,手指刚碰到防尘袋就僵住了。五年了——从他最后一次以歌手身份站上舞台算起,这套定制演出服在衣橱深处沉睡了整整五年。
"啊!"duter已经小跑过来,抢先拉开了拉链。暗红色的舞台外套在灯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肩线处还残留着些许舞台专用的闪粉。"这不是你《午夜电台》打歌期穿的那套吗?v里转身时会有亮片雨"
张明宇惊讶地抬头:"你看过那个v?"
"当然!"duter跪坐在他身边,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外套内衬的标签,"o年aa颁奖礼特别版,全球只有三套。"她的指尖在某处停顿,"这里还有你当时写的编号。"
张明宇的喉咙突然紧。标签背面确实用银色马克笔写着"ju-",那是他第一次获得最佳o歌手提名时做的标记。五年过去,字迹边缘已经有些晕染,像被水浸泡过。
"你记得比我还清楚。"他试图用玩笑掩饰突然涌上的情绪,声音却哑得厉害。
duter没有接话,只是将外套轻轻披在他肩上。丝绒面料带着岁月的气息落在皮肤上,莫名有些沉重。穿衣镜里,三十岁的张明宇与二十五岁的自己沉默对视。
"我好像"他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忘了曾经也是个歌手。"
录音室的时钟指向凌晨四点,张明宇独自坐在钢琴前。手机循环播放着他五年前的ive现场,钢琴上的笔记本写满了涂改痕迹。当《霓虹心弦》的间奏响起时,他的手指下意识跟上了节奏。
"降a调会比原版降b更适合现在的你。"
duter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张明宇猛地回头,看见她抱着两杯咖啡靠在门框上,头随意地扎成团子,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你怎么"
"床太冷了。"duter把咖啡放在钢琴上,在他身边坐下,"而且某人的手机一直在单曲循环。"她的手指轻轻按下一个和弦,"你音域比以前宽了,副歌可以再升半音。"
张明宇怔怔地看着她:"你连我以前的音域都记得?"
duter的耳尖微微泛红,手指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游移:"o年你在《柳熙烈的写生簿》上唱《遗憾》时,最后那个即兴升key"她突然住口,因为张明宇握住了她的手。
"可能没人记得我是歌手了。"他苦笑着摇头,"现在大家只知道我是个制作人。"
duter将额头抵在他肩上,呼吸透过单薄t恤落在皮肤上:"我记得。"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每个舞台的走位,每场安可的即兴改调,甚至"她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灯光下亮得惊人,"《音乐银行》那次耳返故障,你摘掉耳返后下意识摸了三下麦克风。"
张明宇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那是他o时期的习惯性动作,连最资深的站姐都没注意到的细节。
三天后,s娱乐会议室。
"个人演唱会?"李秀满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张明宇和duter之间来回扫视,"你想以歌手身份回归?"
张明宇的膝盖微微颤。五年了,自从转型制作人后,他再没以艺人身份坐在这张谈判桌前。duter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音符。
"不仅是回归。"他深吸一口气,"我想尝试一种新的表演形式——制作人与歌手的双重身份在同一舞台呈现。"
会议室的投影仪亮起来,展示出他熬了三个通宵设计的舞台方案:中央主舞台呈唱片形状,左侧是透明的"制作人工作区",右侧是传统的"歌手表演区",两者通过一条悬浮廊桥连接。
"当我在两个身份间转换时,背景屏幕会同步分屏显示对应的工作画面。"张明宇的声音越来越稳,"观众可以同时看到一歌从编曲到演唱的全过程。"
duter突然举手:"我可以当第一个嘉宾吗?"她眼睛亮晶晶的,"就唱《双重身份》——我们正在写的新歌。"
李秀满的眉毛高高扬起:"你们已经开始准备了?"
"昨晚刚写完副歌。"duter得意地晃晃手机,屏幕上是录音备忘录,"张制作人写曲时差点把钢琴砸了,因为我坚持要加一段trot元素"
"那是因为某人凌晨三点突然想吃炒年糕!"张明宇忍不住反驳,"还非说没有trot就写不出好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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