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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母亲教养长大的。”沈盈春不好意思地道。
“对……你是我养大的,你才是我养大的孩子。”安氏感慨不已,只有自己养大的孩子才合心意,才是亲的。
看到安氏离开,沈盈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身子往后一靠,思量着什么时候搬回去住更合适。
沈盈夏该是一会马上就要送走,送走就不可能再回来,自己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回来。
这搬家是今天搬还是明天搬?
“香竹,收拾一下,一会我们就搬回去。”
这地方又冷僻,又简陋,她是半点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走,马上走!
安氏一进门就看到沈盈夏衣裙上的血。
大片的血迹从衣摆处延伸到了衣裙,再加上沈盈夏苍白瘦削的样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沈盈夏出事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去个衙门就这么多事?还闹到衙门的人找上门来?哪一家的闺秀像你这么不安分的。”
安氏的眼中只有不悦,眼底恼怒,进门就连声斥责。
竟是丝毫不在意沈盈夏一身狼狈,满身血迹。
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
沈盈夏的眼中不起一丝波澜,淡淡的扫了安氏一眼,神色如常地侧身行了一礼,却没说话。
“好了!这事和夏姐儿没关系。”沈寒不悦地接过话。
“老爷,怎么会和她没关系?才认回来多久,她就连连出事,春姐儿这么多年就没出过这样的事情?看看她现在,这让人怎么看她?好好的女孩子,竟……竟弄得如此不堪,若是族老们知道,必然又会逼上门。”
安氏坐下呜咽着哭了起来。
沈盈夏笑了,这是打算又要给她请族老,让族老行使族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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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安氏这个生母,还真的是狠心之极,竟是一心一意的要致自己于死地。
“夫人,族里的贞节牌坊,已经没了。”沈盈夏温声提醒道。
安氏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时又向沈寒告状道:“老爷,你看看她,是越的不知规矩了,现在还称呼我夫人,这……这成何体统?”
“行了,夏姐儿你先下去换衣裳休息,这事我和你母亲说。”沈寒头疼不已,摆摆手。
听着安氏说的话,再想想安氏对于夏姐儿的态度,沈寒不想因此事斥责沈盈夏。
回来的路上,有些事情,女儿也和他说起过。
对于女儿的见解,沈寒现在是真的认同。
再一次叹息,女儿若是儿子该多好!沈氏一族若想延续下去,得有出色的子嗣才行,而不是空抱着百年的老族规,故步自封。
见沈盈夏对沈寒行了一礼离开,安氏气得脸都白了:“老爷,您看看她是什么态度,她……她怎么敢的……怎么敢这么对我!老爷,我说错了吗?她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族中能不知道?能不处置了她……”
沈寒原本听得还算心平气和,听到最后一句,怒气一下子爆,拿起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立时瓷片四溅。
安氏帕子捂住唇,蓦地站起,连连往着退了两步,脸色苍白惊惧,她不知道沈寒为什么这么大的脾气,她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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