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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向前,很普通的青壁小油车,很陈旧,显然也是用了不少时间。
随意的停在小巷子里,马车夫在巷子口看热闹,离的远,但是一眼还是能看到停在巷子里的马车。
一边和人说笑,一边警惕的回看看马车。
这一幕,同样普通。
若是有主家女眷上街走走,马车夫停下后,一般都不会离开,就算是离开,也会远远的看着,如同这个马车夫一样。
当然,看这马车的样子也知道这个主家也很寻常。
又一辆马车过来,停在了一处门前,就在之前停的马车边上。
比起原先停着的那辆陈旧的马车,这会过来的这辆明显好了许多,马车停下后,从上面下来一个年轻女子,容色娇美,身侧还跟着一个丫环,伸手扶了她一把。
待两个人下了马车,马车离开。
“主子,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丫环上去扣门,一边劝道。
目光扫过一侧停着的空马车,并没在意。
“安哥儿还那么小……”女子柔声道。
“主子,有四公子护着,不会有事的,您别急,再等等,再等等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四公子一起了,那个韦承雪算什么,一个没人要的下贱胚子似的,居然还有脸和四公子在这里私会,这地方可是您的。”
丫环不以为意地骂道。
马车里,韦盈夏斜靠在窗前,目光看向脸色痛苦的韦承雪,长睫扑闪了两下,眸色若水。
她把韦承雪从衙门里“借”了出来,就是让她过来听这么一场好戏的。
韦承雪心中的信念在崩塌,这个女子的声音她听过。
说是王玉深的堂妹,偶尔会过来看看安哥儿,看到韦承雪在的时候,也会满脸笑意,更不会主动凑到他们两个面前。
“这地方原是深郎为我准备的,可她是淮安王府的嫡女,我不得不让出来,还有安哥儿。”
女子的声音痛苦挣扎。
“主子,您别哭,一切都是暂时,四公子最是把您放在心上,否则怎么会在那个女人在的时候,还允许您过来看看安哥儿,您可是替四公子生下长子的人,四公子心上唯有您,其他的女人,就算身份高又如何?一朝落势,一个个都得顶罪,又蠢又下贱。”
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丫环不余余力地贬低着韦承雪。
马车里的韦承雪整个人都在颤抖。
用力的握紧着拳头,整个人哆嗦成一团,不可能的,深哥不可能这么对自己的,那个生下安哥儿的女人已经死了,早就死了,一个下贱的爬床的丫头罢了,也就是深哥善良才留下这个孩子。
院门内终于有人过来开门。
韦承雪听到往日过来给自己开门的婆子的声音,很欢欣地道:“姑娘,您可来了,公子等您许久了。”
声音里的欢欣如同一把锋利的针,狠狠地扎在韦承雪的心上,她身子一动,就要起身。
脖子边,一把锋利的匕指着她,一抹刺痛让她蓦地清醒过来。
顺着匕,看到的是韦盈夏那张带着温婉笑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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