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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IF强制线三（第1页）

其实琴酒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想做什么，他就只是因为自己的过度失控，想让赤井付出代价。

他第一次在毫无计划的前提下对赤井动手，在感到烦躁的同时也有些新奇。自己会做到什么程度，赤井会有怎样的反应，之后事情会怎么发展……都是未知的。

当然，琴酒不会将赤井关太久。他做好了安全屋报废的准备，只打算用几天时间发泄自己的情绪。至于发泄之后，他与赤井的关系将如何演变……这已无关紧要，因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重重障碍本就难以逾越。与其此刻便去纠结那需耗费诸多心力、权衡各方利弊、拷问内心深处的种种，不如暂且将这一年半来积压于心的情绪尽情释放。

赤井没什么激烈反应。

他们总是太有默契，所以哪怕琴酒自己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赤井也还是沉默接受了。

反正也不是和外界断联——麻醉剂代谢得差不多就拿到了手机的赤井想。

那天赤井本来是想自己找道具撬锁离开的，但他犹豫了片刻后没有走。他本能意识到，现在大概是他和琴酒关系的节点。如果就这么离开，或许他和琴酒会成为真正的敌人。

他们之前算是纯粹的敌人吗？曾经是的，但一度又不算是了。而现在……

这是为了妈妈。赤井想，是为了家人。明美的安全屋，琴酒应该已经发现了。公安也知道那个安全屋，不知道琴酒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到苏格兰。这完全是他自己的失误，他应该提前想到这一点的。还有妈妈，妈妈去英国时他提醒过那会是陷阱。现在他确定了，那确实是陷阱，所以他得从琴酒这里弄明白，妈妈具体的情况。以及，琴酒到底是从哪里摸清他的全部情报的。

赤井放下了手机。

他认为自己的理由非常充分，但他情感上又明白，那些都可以算上借口。他应该自己出去调查原因，而不是留在这里。但琴酒甚至将手机给了他……是希望他留在这里的意思吧？因为知道他如果没办法联系上外界，就一定会因为所处的局势而想办法离开。

赤井知道，想象琴酒用这种方式说“请留下来”实在是太荒谬了，但他就是本能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他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琴酒一个机会。

给詹姆斯发了信息，说收到了一些不妙的消息所以暂时独自调查的赤井，也打听到了地下世界关于自己的流言没有任何更新，FBI也不知道父亲是MI6，外面一切风平浪静。

明美也已经去苏格兰在的琴行上班了，有公安盯着，苏格兰的反馈是附近没有组织的人。

所以琴酒……

门开了。赤井回过头，看到了进门的琴酒。

那天琴酒将赤井带回来洗过以后发现赤井的体温进一步升高。以他们的身体素质就这样放着也没关系，但琴酒还是有一刻担心赤井被烧坏脑子，所以那天他给赤井注射的是退烧药。

“被控制住强行注射”这种行为非常危险，所以在赤井说“你不会这么做”时琴酒内心讥讽地想，赤井秀一，难道你以为我是好人吗？

但他后来还是把手机还给了赤井。

而赤井并没有离开。

有时候琴酒觉得他们这种默契令人心烦。他这时并不需要这种默契，他甚至期待赤井做点什么，但赤井什么都没做。

于是破坏欲，情欲，征服欲，总是交替出现。

让他想知道，赤井到底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手脚的锁链还扣着，长度虽然可调节但离开不了这个房间。好的是房间里也有洗手间，所以赤井也能打理自己。琴酒来时赤井还怀疑过，琴酒这么安排是方便自己吃“自助餐”……但如果他自己不打理自己，琴酒会帮他做的，那时候没有麻醉剂的效果，清醒接受的感觉可不太好。

于是琴酒见到的，就是半靠在床头，只披着一件浴袍的赤井。

赤井没什么衣服可穿，房间的衣柜除了浴袍就是浴袍，还都是黑色的。双手都还锁着的前提下，就算穿浴袍也只能简单披着。不过，赤井心态很好，不出门的前提下他也无所谓这种事了，所以在对上琴酒的视线时，他身体不受控的战栗被他强行压下。他大方舒展身体：“欢迎光顾。”

他身体上还有之前几天的痕迹，层层叠叠的。

琴酒并不温柔。他在赤井身上留下太多瘀痕。但他不喜欢在这种事上见血，所以下手也知轻重。这种程度的疼痛对赤井来说不算什么。赤井很擅长忍耐，甚至……在这段关系里，他会更迷恋适当的疼痛。这是错的，他在犯错，所以他需要自我惩罚。

而琴酒在见到赤井的刹那就有了欲望。

他将带来的箱子放到床头，点了根烟平复情绪：“光顾？怎么，不知廉耻地把自己当作接·客的商品吗？”

“由你说这种话还真是新奇。”赤井挑眉道，“琴酒，你是杀手，杀手也是拿钱卖命的工具。等比替换的话，你也是‘接·客的商品’。”

琴酒眉眼冷下来。

赤井知道适可而止。他没再挑衅下去，而是说：“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以前不是美国人，所以刚到美国时没有护照，只有普通签证。”

“为了赚钱，我在酒吧吹萨克斯。”赤井回想过去，“其实我的音乐造诣很不怎么样，对艺术的品位也挺糟糕的。虽然说是吹萨克斯赚钱，但萨克斯水平和初学者无异。”

“但我每天都能拿到不少小费。”赤井的绿眼睛里闪过狡黠，“总有人愿意来听我吹基础练习曲，再给我小费。”

“琴酒，我们这种人，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利用武力和利用身体没什么区别。”赤井笑了笑，“比起后来进军队，我反而更怀念吹萨克斯的日子。那比成为一个‘维护和平’的士兵要高尚。”

“你不信‘维护和平’这个说法，但你是主动入伍的。”琴酒说。

“因为我需要尽快拿到美国国籍，进入美国的特工机构……其实我一开始的目标是CIA，而我太清楚CIA的阴暗面了。”赤井叹道，“MI6和CIA可是宿敌。”

“我们这种宿敌？”琴酒说了个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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