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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一处石凳旁坐下。
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宴会的喧闹声隐约可闻,却仿佛与这个静谧的角落毫无关联。
"你的功法,叫何名字?"冷棹寒问。
"九天玄功。"林一宁如实相告,"师父说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功法,适合女子修炼。"
冷棹寒微微颔:"与我的无极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无极心法?"林一宁好奇地眨眼,"是冷师兄方才使用的功法吗?"
"嗯。"冷棹寒简短应答,却意外地补充道,"我四岁开始修炼,至今十八年。"
林一宁暗自咋舌。
难怪他武功如此高强,原来是从小就打下了坚实基础。
"冷师兄的剑法精妙绝伦,今日一战让我受益匪浅。"她真诚地说。
月光下,冷棹寒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分明。
他转头看向林一宁,那双如寒潭般的眼睛此刻竟带着一丝温度:"你的天赋很好。若无师承,能练到如此境界实属难得。"
"多谢冷师兄夸奖。"
一阵沉默。
夜风轻拂,栀子花香在两人之间萦绕。
林一宁偷偷观察身旁的男子,现他冷硬的轮廓在月光下竟显得柔和了许多。
"明日我便回无极山庄。"冷棹寒突然开口。
"这么快?"林一宁好失望,人都走了,任务咋办。
"庄中有事。"冷棹寒简短解释,停顿片刻后,竟又补充道,"你若有意切磋,可来山庄寻我。"
这句话让林一宁眼前一亮:"真的可以吗?"
冷棹寒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白玉令牌递给她:"持此物可自由出入山庄。"
林一宁接过令牌,触手冰凉温润。
令牌正面刻着"无极"二字,背面是精细的山水纹样。"这太贵重了。"
"无妨。"冷棹寒站起身,"我该走了。"
林一宁也连忙起身:"我送送冷师兄。"
"不必。"冷棹寒抬手制止,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难测,"记住,来山庄时莫要张扬。"
说完,他转身离去。
---
清晨的港口笼罩在薄雾中,赤星岛的船队正在做最后的物资装载。
林一宁站在甲板上,眼巴巴地望着远处繁华的街市,那里有她还没来得及探索的江湖。
"宁儿,别看了。"林震海走过来,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出来这么些天,你不想你娘和姐姐吗?"
林一宁撅着嘴:"想是想,但我还想多在中原转转嘛。爹,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
"江湖险恶,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久留的地方。"
林震海态度坚决,"回去告诉你娘你得了第一名,让她们也高兴高兴。这可是我们赤星岛最好的成绩了,连你大哥都没做到的事,被你做到了。"
林一宁知道父亲的决定无法改变,只得叹了口气:"好吧"
"这才是我林震海的乖女儿。"林震海满意地捋须,"去舱里休息吧,午时我们就启程。"
林一宁垂头丧气地回到船舱,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中。"多多,我的江湖梦啊"
"宿主别灰心,"多多安慰道,"冷棹寒不是给了你令牌吗?等过段时间再找机会去无极山庄就是了。"
想到那块白玉令牌,林一宁心情好了些。
午时一到,船队准时启航。
林一宁站在船尾,看着中原的海岸线渐渐远去。
海上的日子平静而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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