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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昨天……”元斩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啊,我昨天好像喝醉了,一定是做梦了。”
三人见自己得理,刚想蹬鼻子上眼,元斩就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话:“不管如何,你们现在必须要做一顿大餐来!不然军法伺候!”甩完话后,元斩就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啊?长官,我们几个人不够啊!”被揪耳朵的那个士兵看着离去的长官问,可是元斩根本不理他,径直离开了营帐。
此时这位士兵的心中只有一句话:“他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哎,别愣着了,你们先烧锅,我再去叫几个弟兄来。”一个满脸胡茬的士兵扭了扭脖子道。
……
“饭呢!老子要吃饭!”
“是啊!一路走这么远回来连饭都没有!”
“大爷的!这军营我待不下去了!”
元斩一回来就看到一群人在哪里四处疯,一瞬间青筋暴起吼道:“你们这群小畜生都给我坐下!”
霎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今天那几个做饭的偷懒,忘记做了,我已经提醒他们了。”元斩解释着坐下。
这一句话,让群众的愤怒全部转移到了那几个厨子身上,嘴里都不断地啐骂那几人,不过也是稍微心情好转地坐了下来。
夜无寒一直静静地坐在右边最靠角落的地方,仿佛与世无争。
秦流停下暴行后,一下子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角落的夜无寒身上,他笑嘻嘻地走了过去,看了看他旁边的空位,一屁股坐下。
“完。”夜无寒看似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经开始波涛汹涌,这秦流似乎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一般,夜无寒谈不上恨,但也厌恶不起来,起码他还懂得分寸。
“夜兄,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
“等饭。”
“老东西才刚去说,还早得呢,不如,与我一同享乐一番如何?”秦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副纸牌。
“嗯?这是?”夜无寒看着那副灰褐色长条的纸牌,有些好奇。
“马吊牌啊,这你都不知道?”秦流一瞬间觉得夜无寒像个土包子,但是他又恍惚间想到了什么,又道歉道:“抱歉啊,我忘记你之前是北荒的了。”
“无妨。”夜无寒并没过多在意。
“你们看!这小子有牌!”不知道哪一个士兵突然注意到了秦流的小动作。
“奶奶的,秦流这小子有这好东西藏着呢!”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去,连吃饭的事都不再闹腾。
要说度最快的一定得是元斩了,他几乎是“咻”得一下就跑到了秦流身边坐下,迫不及待道:“秦小子,带我一个,反正得四个人才能打。”
“不愧是长官,比平常人都要快不少!”
“不是,凭什么!凭什么不是我!带我一个,三缺一!”
“去你妈妈的!我先来的。”
夜无寒实在受不得这场面,起身扔下一句话:“你们玩,我出去散散步。”
秦流见状连忙想拉住他,心想:这本来就是想与夜兄增进感情的啊!你们这群混蛋。
见有人主动退出,一大群人瞬间围住了秦流。
“兄弟!我来!”
“我来!我当吊子带你飞!”
“爸爸!让我来……”
——
“终于挣脱了。”夜无寒走出帐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听着帐中传来的争吵声,嘴角略微上扬:“似乎,也挺不错的。”
没错,这一刻,夜无寒突然感觉到一种温暖,一种平凡的,简单的温暖。根据夜无寒这一小阵子的感受,他觉得不归军完全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军队,但也是无阶级,无心眼的家园。
正当夜无寒感慨时,他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炊烟气,似乎是旁边的营帐中飘来的,料想是那群偷懒的厨子在做饭了,闲来无事,夜无寒有些好奇地走了进去。
“快点加,多加点!”
“切肉去啊!愣着干嘛!没有肉,他们等会不把你给当下酒菜了!”
“酒先抱几坛过去!别摔了!”
夜无寒一进来就看到有十个人在偌大的厨账中忙来忙去。
“让让!让让!”一个穿着铜皮盔甲的士兵左右手分别提着两坛重叠的酒往夜无寒这边走来。
夜无寒识相地侧身到了一旁,见他火急火燎地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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