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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漂亮的结。
看着自己的杰作,林随意不由夸赞道:“楼先生真不像人。”
楼唳:“……”
“不是。”林随意又开始解释:“我的意思是楼先生不像凡人,倒是像神仙。”
跌落凡间里的神仙,林随意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那个词——谪仙。
这次入梦并不单是林随意和楼唳两人,还有其他同伴。
之后整个下午傍晚,林随意和楼唳都在找寻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谁也不想同伴出事。
快入夜时,大家在一楼大小竹竿的房间里吃了点东西。
楼唳问:“都藏好了?”
叶之悬和胡瑞点头:“嗯,楼先生,我们藏好了。”
林随意去看小梦,小梦脸色依旧苍白,她抬头看看众人,又看看林随意。
林随意对她点点头,算是对小梦不安的安抚。
随着天色沉下来,众人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梦犹豫着喊住林随意:“随意,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林随意看了看楼唳,点头。
土楼的人很早就休息,廊道上基本没有人走动了。
小梦指了指土楼一层的某棵树下说:“我把发夹藏在树下面,具体是哪棵树我自己都记不清了。”然后她把双手放在林随意眼前,她的指甲里都是泥土,声音很轻:“我挖得很深,随意,你说那里安全吗?”
林随意便明白了,小梦心里没底,这是在寻求安慰。
在入梦的这些活人中,只有林随意最为随和。
林随意道:“一定很安全。”
小梦舒了口气:“谢谢你。”
今晚注定难以入眠,虽然林随意没有什么东西需要藏起来,但他也牵挂着自己的同伴们。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多久,‘哗啦啦’的声音就传来了。
这并不是林随意第一次听见水上行舟的响动,前两晚也都听见了微末的声音。然而这一次,舟楫好像停在了他们的房间。
紧接就是,‘啪嗒啪嗒’带蹼的脚登岸的声音,这个声音很短暂,没一会儿就是‘吱吖’一声。
好像是开了门。
水腥臭味立刻充斥整个房间。
今晚,社婆找上了他们。
林随意眼睛瞪得老大,他的思绪在飞快地转动。社婆为什么会找上他们?他和楼唳身上并没有符合‘打扮’的东西。
还是说他白天以‘打扮’为重点的推论错了?
电光火石间,林随意一下射到楼唳床上,楼唳并未闭眼,对林随意突然上床的举动皱了下眉,但并未说什么,他感觉到了林随意身体的战栗。
林随意不敢说话,他听着愈来愈近的‘啪嗒’声响,拥住楼唳后伸出手去摸索着什么,摸索的过程并未太久,林随意很迅速地去扯下缠在楼唳黑发上的布条。
怪他!
他疯了,他把布条系成结。
那条残破的布确实与‘打扮’不相关,但在他手里、在楼唳的黑发上就成了漂亮的东西,也就与‘打扮’有了关联。
林随意浑身都绷紧了,他想,叶之悬和胡瑞前一夜弄湿了衣服,他们俩脱下衣服后会把湿掉的衣服放在哪里呢?!
应该没有放在明面上,不然昨晚去他们房间里的东西会在衣服干透前找到。房间就这么大,不是明面又会是哪里?
叶之悬和胡瑞一开始也没想过藏衣服,既不是刻意藏衣服也没有将衣服放在明面,那么他们会把衣服放在哪里?
林随意扯下楼唳发尾的这根布条后,飞快地往枕头下一放。
对,放在枕头下!
衣服脱下后可以用来垫高枕头,提高舒适度,所以叶之悬和胡瑞阴差阳错侥幸地逃脱了一劫。
水腥气扑面而来,阴冷的潮湿来到床边。
林随意心跳如擂。
再然后,一条粘腻的胳膊横了过来,像是有目的一样,伸入林随意刚刚碰过的枕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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