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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便是于尘埃中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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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意道长又回来了,有好事人又提到当年方莎莎楼海夫妻大闹元清观的事。
林随意压根不惧,楼唳将说闲话之人提拎出来。
林随意兜头就问:“我害了什么人?”
那人被楼唳锁住胳膊,疼得连连叫。
林随意对楼唳说:“放开他,让他说。”
楼唳便听话地放开,那人愤懑地说:“兄弟之间捐献骨髓本就合情合理,你凭什么要阻止?”
“我凭什么?”林随意高声道:“凭我支付了他们五百万医药费,凭我知道楼唳根本不愿意捐献,凭我知道这本就是一场自私自利地胡搅蛮缠!那我再问你凭什么?凭什么楼唳就该以命换命,凭什么楼唳不能有自己的意愿,凭什么你们觉得他该捐献骨髓,他就必须捐献!”
那人被质问地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跑了。
林随意回头看向楼唳,“楼先生,我这样可以吗?”
无人时,林随意还是喜欢叫楼唳‘楼先生’,他永生永世不会忘记楼唳在他走马灯中守候的二十二年。
楼唳道:“很好。”
“阿魇。”林随意笑道:“那晚上咱们去吃一顿庆祝一下吧。”
无人时,林随意也会叫楼唳‘阿魇’,那是撒娇时最爱的。
楼唳道:“好。”
林随意已经从尘埃重新站起,他在慢慢地往高山之巅攀登。
他有天赋有经验,一切不算困难,唯一的困难是重新面对方莎莎和楼海,曾经这两人让林随意害怕。
仍旧是楼唳陪着林随意,他们找到方莎莎和楼海二人。
楼安恢复得不错,脸色已经有红润。方莎莎看到林随意,脸色登时一白,再看到二十五岁的楼唳时,她惊慌得浑身战栗。
她成宿成宿都睡不着觉,只要一睡着她就会梦到楼唳。
楼唳在找她索命。
她一下跪下,给楼唳和林随意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元意道长求您体谅我,我也是为了我的孩子。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楼唳面露厌恶,若非他答应过林随意不作恶,否则一定杀了这对夫妻。
以前林随意没有害人,现在重新攀登高山之巅的过程中自然也不会害人,他只是找来了律师,收回了当初给方莎莎的那笔钱。
这笔钱让方莎莎给楼安做了手术,剩下的部分他们夫妻俩去做了点小生意,意外地竟然赚了。
不过钱还给林随意没多久,他们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没多久就面临破产。
林随意没有再追问他们的具体下场,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知道小楼唳常出现在方莎莎的梦中,林随意在小楼唳死后第一次用了通灵符箓,他与小楼唳见了一面。
林随意问他:“你一生没做坏事,怎么没去投胎?”
小楼唳说:“我心里有恨,暂时没办法投胎。”
林随意顿了顿:“恨我骂你吗?”
“怎么可能!”小楼唳说:“我恨方莎莎和楼海,是他们害了你。”
他说的是‘害了你’而不是‘害了我’。
小楼唳心中对林随意到底有没有责怪,一目了然。
林随意戳了下小楼唳的脑门,道:“别恨了,乖乖去投胎,下辈子一定会好的。”
“嗯。”小楼唳问:“林随意,我有个请求。”
林随意:“你说。”
小楼唳:“我能……叫你一声师父吗?”
林随意笑:“可以。”
小楼唳:“师父。”
林随意一撒手中白纸:“去吧,去投胎吧,为师送你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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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意道长回来了,他有了徒弟同时也有了爱人。
他们一起从尘埃中站起,一步步地走入巅峰。
这过程中,梦魇一直陪在林随意身侧,从未离开过。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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