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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妗禾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气色大好。
她看着谢司珩和贺景文一起来到东宫,站在那里失了神。
谢司珩跪倒在地,“臣,参见娘娘!”
楚妗禾伸手去扶他,未语泪先流。
“娘娘身子可还好?”
谢司珩被扶起来,一时间心中却慌乱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妗禾紧紧握着他的手,仔细端详他的脸,顷刻间便已泪流满面。
“娘娘……”
“你身上的病可严重啊?”
楚妗禾问出这句,便已经泣不成声,“我早该想到的……从你第一次来冷宫看我,我就该知道的……临儿,你怪母亲吗?”
“母亲,竟然没认出你来?前几次还对冷言恶语的赶你走……”
楚妗禾泣不成声。
谢司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压抑许久得情绪终于爆出来。
他一个头磕在地上,“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日夜惦记,疾病缠身……是儿子不孝!”
楚妗禾一把将谢司珩拥入怀中,“不是,不是的,不怪你……不怪你……是母亲不好,母亲没教你君心难测,他是你的父亲,更是君主……”
“是母亲没看出他对你起了杀意,是母亲没有保护好你……”
“没事了,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谢司珩哭着说道。
楚妗禾抚摸着他的脸,“我查过了,毒遍全身,改头换面,你吃得苦,母亲都知道了……”
母子俩抱头痛哭,十余年的想念,委屈,牵挂,自责在此刻全都涌现心头。
良久之后,他们才坐下来安静的说说话。
楚妗禾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心中欣慰不已,就好像压在头顶那片暗无天日的天空,忽然乌云散去,晴了天。
“小七,你即刻下皇榜,招天下名医来给你皇兄治病!”
贺景文点头,“是,母亲放心!”
谢司珩笑着说道,“母亲您不必挂心,儿子现在的身子好多了,没大碍了!”
贺景文说道,“听闻嫂嫂医术了得,可是治好了皇兄的病?”
谢司珩淡淡一笑,“是,她的医术正好能医我的病。”
一提起谢司珩的夫人,楚妗禾立即说道,“对,你已经娶妻了,听说是宗正寺宋裴玄家的独女,她人怎么样,你可满意吗?”
谢司珩低声回道,“她人还行……母亲您也见过的,她去冷宫看过您……”
楚妗禾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位姑娘啊,说起来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从前也是你让她去冷宫给我医治的?”
谢司珩勉强的点点头,“是!”
其实,这一点他一直也想不通,为什么宋瑾知会去冷宫。
先前,他对她还有几分防备,但是,后来知道她是为了给楚妗禾医病,便也没再细问这件事。
“那你哪天把她带来,我要当面谢谢她!”
楚妗禾说道。
谢司珩答应着。
“母亲,我想恢复皇兄的身份,可是他不答应,您帮我劝劝他吧。”
贺景文说道。
“母亲,太子新立,十年前的旧案再次翻案重审,已经震动朝野。若是我再死而复生,蛰伏朝堂十余年的事曝光,对于朝廷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
“再说,也会让人质疑,我是否处心积虑为了翻案,做了手脚。”
楚妗禾看着他点点头,“那你日后有何打算?”
谢司珩笑着说道,“安心养病,希望能陪母亲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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