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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衍,已经五年过去了,阮小姐还能想起来已经是好事了。”陈柳柳一脸遗憾。
“如果说一两年我能拍着胸脯说保证她恢复记忆,但现在不能。”
阮诗低眸,眼里是藏不住的失望。
这不仅是她的记忆,还是她的清白。
她的语气里带着乞求:“真的不能吗?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
陈柳柳欲言又止,满是无奈。
“陈大夫我求你了,你一定还有办法对不对,告诉我吧,我愿意试试。”
陈柳柳脸色实在难看,听着阮诗急到快哭的语气,她还是说了。
“目前看来,你每一次想起之前的事都是在受到刺激后,尤其是像今天这样,这说不定是一个突破口。”
陈柳柳说得很委婉。
“但是。”她话音一转,“不能过度刺激,刺激会让你想起东西来,仍然可以让你忘掉东西,别忘了你失忆就是因为受到了刺激。”
阮诗点了点头,抬手擦了擦眼角快溢出来的泪。
陈柳柳只在这里待一个晚上。
这次跟上次一样,她是挤时间来的京城,现在就要走。
傅承衍把她送到门口,让李助理送她去机场。
他回到卧室,屋里已经被阮诗关住了灯。
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上,显得格外可怜。
“傅承衍。”
正当傅承衍想离开,阮诗开口叫住了他。
他一愣,抬脚走到了床前。
“傅承衍,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杀人凶手吗?”
阮诗的语气小心翼翼,声音很小。
傅承衍没说话。
她从床上坐起来,脚腕还在肿着。
阮诗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傅承衍:“夏怡拍我的裸照,她想害我。”
她的眼尾很红,卧室里关着灯,但仍然能看到她眼眶里的泪光。
房间里漫长的沉默只换来傅承衍冷笑一声:“阮诗,死人不会说话,证据呢?”
阮诗从床上下来,找她的外套。
“我外套呢?我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
傅承衍显然不信,阮诗一瘸一拐地从床上下来,语气哽咽。
“沙发上。”
阮诗扶着楼梯栏杆,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朝着一楼走下去。
她的灰色大衣在沙发上放着,阮诗拎起衣服,找口袋里的手机。
“手机呢?怎么两个口袋里都没有。。。”
阮诗懵了,手机不在口袋里!
可她在拿出钱包来给老爷爷儿子钱的时候,手机就是被她放在口袋里了。
难道是。。。她晕倒的时候,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我的手机呢?你有没有见我的手机?”阮诗红着眼看着他,无助感已经从眼睛里溢出来。
可傅承衍不信,他以为阮诗在编造:“阮诗,你圆慌的方式真新鲜。”
毕竟平常柔弱温柔的夏怡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别说傅承衍不信,就连阮诗在听到李锦说这件事的时候都不信。
没等傅承衍把话说完,她转身打开门朝着黑夜里走去。
阮诗穿着单薄的睡衣和拖鞋,一瘸一拐。
她从门口走到别墅区的前一个路口,用了整整一个小时。
外面很黑,只有路边的那几盏路灯还亮着。
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阮诗的脚腕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她站在路口中间,一遍又一遍找。
傅承衍拿着衣服跟了上来:“阮诗,现在回家。”
这句话阮诗根本就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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