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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臻则耐心解释道:“防晕车的,你在坐车前的一两个小时口服一片,恶心想吐的感觉会好很多。”
刘知溪原本还犹豫接不接的,可突然想到前几天他“白嫖”她一晚上用来打植物大战僵尸时,心里的怨气值上升,便毫不客气地接过这盒药。
“谢谢哈。”她低下头道谢,手指摩挲着药瓶。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云臻则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刚好有晕车药?为什么把药给她?
她的心飞飞,脸上一燥,忍不住联想到之前看的偶像剧里的情节,她把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和云臻则重迭,一时间少女心思荡漾。
她捧起药瓶,不太好意思地挡在脸上,掀起眼皮,小心翼翼地暼了暼蹲在她身旁的男人。
瞧见他也在看着她时,刘知溪一下子就立正了起来。
像只应激的小狗。
云臻则见她如此活泼,便判断她没什么事了,非常礼貌地朝她微笑点头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独留还在回忆做梦的刘知溪。
…
她不明白什么是爱,无论是童年时期的她还是少年时期的她,她从未享受过人们口中无私的爱。从出生起亲生父母只把她看做累赘,他们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弟弟身上。
她渴望爱。
但爱对于她来说又如此的遥不可及。
所以当她面对上云臻则时,不由感到迷茫。她不明白现在对他的感情是不是爱,但她能明白,她的的确确对他产生了依赖感。
十分可笑又可怜的,他竟是这二十年以来对她最为照顾的那个人。
帮她还债,给她固定的住所,让她不再考虑温饱问题。
她没谈过恋爱,但不得不说云臻则是她近几年来见过的样貌最为端正的男人。
她想,她应该不讨厌他。
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他。
因为他长得好看,还给她钱。
但她明白像云臻则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她的。
她是床伴,是情人,是炮友。
绝不会是爱人。
有钱的男人都是花心的,尽管他从未向她提及关于他的情史,但她猜测云臻则身边并不缺情人。
她只能祈求自己能待在他身边长久一些,毕竟不是所有金主都像他那样大方。
目光依旧没有离去。
可男人炽热的目光如一把尖锐的利刃,狠厉又措不及防地扎进她的眼中。刘知溪只觉背后一凉,身子暗自打了个冷颤,沉吟不语的挪开视线,垂下脑袋,连望向他的勇气都没了。
因为她一望,对上的便是他的眼睛,也只能看得清他的眼睛。
明亮又深邃。
云臻则在用双眼打量着她,浴室里陷入诡异的寂静。她将身体缩得更小了,像一只无措不安的雏鸟。
沉默蔓延良久,低沉暗哑的声音随着波荡的温水缓缓流进她的身躯,她本能一颤,浴缸里的温水因而荡漾,掀起的浪水打在对面人宽大的胸膛上,拍出的水花星点溅到他的下巴上。
“过来。”他说。
刘知溪以为他要让她搓背,像以前那样。正弓着身体从水里站出,刚想要抬腿跨出浴缸,却被男人一把扯住抬起来的脚踝,姿势悬滞半空。
朝他递去不解的眼神,“云先生不是叫我帮忙搓背吗?”
现在拦着她是做什么?
“谁说我叫你帮忙搓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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