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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城隍（第2页）

“故人来访，何不现身一见？”陈旭对着空荡的大殿说道，声音在四壁间回荡。以前陈旭做庙祝的时候经常和城隍打交道

烛火忽然剧烈摇晃，供案上的铜钱无风自动。一道青烟从神像后飘出，落地化作一名身着官袍的老者，须发皆白，面容却如中年。

“陈先生。”城隍拱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多年不见，您身上的浩然之气更盛了。”

陈旭不答，只是静静看着这位曾经庇护一方的阴神。他注意到城隍的官袍下摆沾着几点暗红，像是永远也洗不净的血迹。

“圣母娘娘说，当日华山那次灾祸是人为的。”陈旭单刀直入，“你知道是谁做的。”

城隍的笑容僵在脸上。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庙内忽明忽暗。

“先生何必旧事重提？”城隍叹息，"逝者已矣..."

“三圣母当日受邀来此赴宴，才未能察觉华山异动。”陈旭向前一步，腰间玉佩与竹杖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场宴席——是谁安排的？”

城隍面色陡变，官袍无风自动。他猛地后退，撞翻了供案上的香炉。

“圣母娘娘都知道了？”

香灰倾洒，在地上铺出一片诡异的图案。陈旭低头看去，赫然是一个残缺的“敕”字

城隍忽然面露苦涩："不能说...天命不可..."

陈旭望着地上那个残缺的“敕”字，心中已然明了。城隍虽未明言，但这个天庭敕令的印记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位阴司正神也是受人胁迫。

庙内烛火摇曳，青烟袅袅。

陈旭望着城隍，见他神色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禁锢。他沉吟片刻，缓缓道：

“城隍爷，你我相识多年，陈某虽非神道中人，却也知阴司正神，本该秉公执法，护佑一方。今日前来，并非要为难于你，只是……那场山崩，死了太多无辜的孩子。”

城隍沉默良久，长叹一声：“陈先生，有些事，非是老朽不愿说，而是……不能说。”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痛苦。陈旭注意到，城隍的手指微微颤抖，官袍下的身躯似乎比先前更加佝偻，仿佛背负着某种无形的枷锁。

“是因为那道‘敕令’？”陈旭轻声问道。

城隍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又化作深深的无奈。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喉咙，指尖微微发颤。

“陈先生，你可知道……‘禁言咒’？”

陈旭心头一震。禁言咒曾听杨婵说过乃是天庭秘术，一旦种下，受术者但凡触及禁忌之事，便会魂飞魄散。他早该想到，能让一位阴司正神如此忌惮的，绝非寻常手段。

“所以，那场山崩……”

城隍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悲凉：“老朽只能告诉你，那日……杨仙子受邀来此，并非偶然。”

陈旭目光一凝：“是谁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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