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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后,池霁愣住了。
原因是他根本不知道年下是什么意思。
从字眼上分析了一下,池霁大概懂了。
年下在传统节日中通常指农历年正月上半个月,今天已经是除夕,距离年下确实不久了。
可能陆母理想中希望陆长明的伴侣年龄大一些,所以知道自己过完年正好25岁才会这么高兴吧。
池霁回以礼貌的笑容:“阿姨您气色真好,比我想象中的年轻漂亮多了。”
女人不管几岁,被夸漂亮基本上都会开心到不行。
听到池霁这么说,陆母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主动走上前挽上池霁的胳膊,扬手拍拍自己的脸:“是吧是吧,保养的特别好是吧,我三天两头就去美容院做护理呢,一躺就是个把小时,都是大把的时间和金钱烧的,费这么大劲儿皮肤能不好嘛。”
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这样挽过自己的胳膊。
突然的亲昵动作让池霁第一时间感到有些不适应,还没等他接话,陆母牵着他转身往外走,亲切道。
“你第一次来应该还没见过明明哥哥姐姐吧,快来我给你好好介绍介绍。”
说完,陆母就引领池霁踏出门槛,朝着院子里站在陆正腾旁边说话的两个人招手。
“娇娇阿诚,你们两个快过来呀。”陆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别围着你们爹转悠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也没见他钓上来鱼,小池来咱们家了快点和人家打个招呼呀。”
话音落后,院子里两个年轻人就转头走了过来。
池霁紧张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又退无可退,只能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好在此时后面的陆长明跟上来,迎着前方走近的大哥大姐挨个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大哥大姐好久不见啊,最近好吗。”
走在前面的年轻男人和陆长明有七八分相似,眉峰和鼻梁角度更加凌厉一些,神韵各有千秋。
他在陆长明后背拍了拍,揶揄道。
“挺好的,听说你小子糊了啊,今年被春晚节目组一脚踹了。”
陆长明连连摆手,气急败坏的说道:“哪有的事,别听咱爸瞎说,人家邀请我了,是我不想去。”
“还说呢!”旁边身材苗条有致的短发御姐双手抱臂,咂咂嘴,“薛子昂可是开场秀呢,大家都在说今年薛子昂实红,陆长明实糊,我小姐妹专门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我弟人气不行了,你丢脸丢到家!”
陆长明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这是什么话,不要听风就是雨,我资源一直吊打薛子昂好吗!”
听他们三个聊到这里,陆母偷摸着拽拽池霁,伸手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小池,别听他们瞎说,明明不会糊,咱们家有钱。”
外面风很凉,池霁和陆母站在一起,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暖意,竟一点都不觉冷。
姚思梅这样牵过他的手吗?
好像没有。
从小到大他始终都坚定不移的认为姚思梅是一个和蔼的母亲,现在看来,那仿佛只是和池振鸿对比起来显得相对温柔一些。
记忆中,姚思梅也经常在忙自己的工作。
只是会抽空和自己聊一聊天,表达关心。
像陆母这样自然而然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亲昵举动,从来都没有过。
仔细想来,陆家能养出陆长明这样的儿子也不奇怪了。
哪怕陆长明儿时被亲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但家风这种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更何况陆长明当年远远没到吃不饱饭的地步,只是因为陆正腾望子成龙,怕家里条件太好导致陆长明长歪,所以才选择限制日常生活用度生活,过的拮据了一些。
总的来说,陆长明是在家人的关心和期望的光亮中长大的。
活了二十多年,池霁是从见过迟枫,见过眼前这些人之后才意识到,原来真正的家人给人带来的感觉应该是鲜活的,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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