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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当归的靴底刚踏出门槛时,坚硬的触感便从脚底传来。
不再是城主府光滑的青石板,而是带着粗粝质感的土地,一阵干燥的风裹挟着泥土与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当少年完全跨出那扇门时,天地间骤然变得安静,眼前的混沌如薄雾般散去,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无边无际、一眼甚至几眼都望不到头的荒原在眼前延展,枯黄的野草如海浪般起伏,一直蔓延到天际线。
李当归僵在原地,双眼微微睁大。
上一刻还在高墙林立的城主府,转眼竟置身这般苍茫天地。
心神震荡的少年下意识攥紧腰间剑柄,冰凉的触感让他确认这不是幻觉,可这一切还是太过匪夷所思,让他不得不站在原地,试图让自己适应眼前的景象。
乌苏紧随其后迈出门槛。
当荒原的景象映入眼帘时,她的脚步也猛然顿住。
这里给她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里像极了北境,同样辽阔无垠,同样寂寥苍凉,陌生是因为唯独少了那刺骨的白雪。
一个没有雪的北境。
女子雪姑的眼眸不自觉地看向身前的少年,这个南方少年的身影在广袤天地间显得格外单薄。
每日除了考虑生存就是考虑死亡的女子如今竟有些思绪万千,这两日的经历对她来说就如同一场梦一般。
从小生活在苦寒之地的她,先是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南方城池,又住在了一个做梦都梦不到的名为百草堂的好地方,温暖如春的房屋,香气四溢的饭菜如今又跟随着一个本该是敌人的南方少年,来到了这从未来过的荒芜之地。
短短两日间,她就明白了天下之大、天下之广阔,不是只有风雪、族人和无穷无尽的寒冷饥饿,还有很多很多她从未想象过的东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她只知道她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跌宕起伏的经历,一切都要从眼前这个少年开始说起,此时处在这种比北境不恐多让的陌生荒芜之地,她却并不害怕,因为有面前的这个少年在身边,她便觉得,一切都没问题。
她正想着这些,眼前的少年忽然转过头来,但并没有看她,而是越过她的肩膀,看向了她身后更远的地方——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南方。
乌苏也下意识的跟随着李当归的目光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天际线上隐约浮现着小如随手抛洒的石块、实则怕是高耸入云的起伏山影。
看了一会儿,李当归的神情便开始凝重起来,又开始环顾四周,目光在荒原上不断逡巡,像是在确认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
乌苏也跟着张望,却只看到一望无际的枯草和偶尔凸起的岩石,完全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见少年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也没有说话,乌苏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荒原上格外清晰:"怎么样?能看出我们在哪吗?离北境还有多远?大概多长时间能到达?今天能到么?还是说,至少也要明天才能到?"
李当归的视线定格在南方的山影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大概知道这是哪了。"
他抬起手,指向南方那些隐约可见的微小山峦,眉头紧锁,解释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些山峦的后面,是一处名为黑水河的地界,那里之前还有我们南方的狸猫军驻守,算是北方最后一处有人烟的地方,但南北战争结束后,他们也早已撤回南方,所以此时的黑水河大概也是荒无人烟,都说望山跑死马,如今连山都快要望不到,那就不是跑死马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离那边至少也得有几百里的路程吧。"
乌苏却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喜色:"这么说,我们离北境不远了?太好了!我已经等不及要见到我的族人们了,我还要把我在南方经历的一切讲给我的姐妹,她们一定会——"
"等等,"李当归看着乌苏这期待的样子,伸手示意她先冷静一下,又叹息一声,"我倒是真希望如你所说那般,可情况远不是你想的那样,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不如。”
乌苏笑容微微收敛,用上了一句跟李当归新学到的南方话:“此话怎讲?”
少年弯腰抓起一把沙土任其从指缝流下,缓缓解释道:"其实,我之前跟雀翎前往北境的时候来过这里,越过黑水河后,就彻底进入了北方深处,也就是我们所处的这片荒原,这片荒原具体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是我记得,我和雀翎骑着影狩都走了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走出了这片荒原,到达那条黑石山脉。”
李当归望向一望无际的北方:“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离北境,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他叹息一声,看向愣在原地的乌苏:“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乌苏心里一紧,照李当归这么说,那可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了,她想起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随族人在北境不断迁徙,这一个月更是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长途迁徙,她深知长途跋涉的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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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她下意识的抓紧了李当归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那现在怎么办?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岂不是很难走过去?甚至要饿死在这里?"
"别急。"李当归轻轻掰开她白的指尖,"现在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峨眉姑娘的瞬间移动之术上了,有她带着我们,或许不需要走那么长——"
"那她人呢?"乌苏直接打断,转头望向身后那扇依旧若隐若现的门。
李当归也是一愣,他方才一直在等峨眉出来,可过去这么长时间,这里依旧只有他和乌苏。
"她不会临阵脱逃了吧?"乌苏的声音颤,灰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惶恐。
李当归斩钉截铁地摇头:"不可能,峨眉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他环顾四周,指向一块突出的岩石,"我们就在那里等她,她应该马上就会出来。"
两人在岩石旁坐下。
等待期间,李当归也没有闲着,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现这片荒原上除了枯黄的野草和零星的石块,几乎没有任何显着的地标。
他拾起一块棱角分明的锋利石块,在岩石上刻下一道痕迹,又折了几根枯草编成绳结,挂在岩石突出的棱角上,做完这些,他喃喃自语:"这样可不够,王焕大哥说要记住门的位置"
乌苏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抓起一把沙土:"要不要堆个标记?"
李当归苦笑摇头:"一阵风就没了。"
他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山影,"唯一的参照物只有那里,可等我们回来时,依旧要在这片地方仔细寻找一番才能找到这扇门,想必会浪费不少时间。"
话未说完,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此时更让他们担心的是,那道若隐若现的门依然孤零零地立着,不见任何人走出。
又等了一会儿,依旧如此。
李当归也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峨眉难道真的临时改变了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要真是那样,他们二人岂不是要被抛弃在这荒原之中自生自灭?这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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