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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到加盖御印的户籍后,瑞阳长公主“勉为其难”地谢恩出宫了。
老皇帝走到殿门前,负手望天片刻,忽然道:
“周能,你说长姊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想让朕立女户,盖御印?”
周能躬身:“臣不知。”
老皇帝笑骂:“你这老滑头,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周能只能赔笑。
老皇帝摇了摇头,敛去眼里的寂色,“大理寺那边查得如何了?”
周能神色一肃,忙答:“并无太大进展,不过那女冠曾言敲登闻鼓前一夜,被多人追杀。
暗部的人去灵真观附近查探,却未现任何痕迹。”
“一夜之间,收拾得如此干净。”
老皇帝浑浊的眼里划过一抹寒光,“密查宗室及禁军各营,不得放过任何异动。”
“臣领命!”
……
另一边,苏照棠回到陆家,就看到陆洲白母子正守在东院门前。
在其身后,还站着十几个临时雇来的壮汉。
“棠儿,你既已带走所有奴仆,东院的东西都是我陆家的,除了奴仆的卖身契,你一个都不能带走!”
陆洲白话说完,方才看到苏照棠身后缀着的一群差役,瞬间脸色铁青,恼怒道:
“棠儿,你何以对我防备至此?”
“陆大人方才的话,不正是表明妾身防对了?”
苏照棠淡漠的抬眸:“且还请陆大人自重,再用棠儿这个称呼,妾身少不得再去县衙告你登徒子了。”
陆洲白心头梗塞,转头看向母亲。
袁氏避开了儿子的目光,往后缩了缩,才道:“苏照棠,你既与我儿和离,日后可别后悔!”
苏照棠权当做没听见,只看了一眼琼枝。
琼枝立刻喊道:“这院里都算是姑娘的嫁妆,进去给我搬!屋里的东西,一件也不许留下!”
众仆应了一声是,立刻冲了进去。
陆洲白身后的壮汉们看了眼虎视眈眈的差役们,一个也没敢上去阻拦。
眼看一箱箱细软搬出来,袁氏在旁边心疼坏了。
“天杀的呀,这可都是我陆家的啊!”
“停手!都给我停手!”
“……”
书舟搬得勤快,闻言狠狠瞪了一眼袁氏。
陆家的财产,除了库房里那些贺礼,哪个不是他们姑娘辛辛苦苦挣来的?
这老虔婆,居然还有脸哭!
苏照棠厢房里的东西不算多,八个奴仆一起动手,很快搬之一空,连床榻都给拆成木板抬上了马车。
陆洲白看到这里,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等棠儿醒悟回来,今日所受的屈辱,他定要让棠儿,十倍百倍地补偿给他!
念及此处,他袖袍一甩,转身欲走,却见书舟一个箭步拦在了身前:
“陆大人可是忘了,您还有o贯钱没赔给咱们姑娘呢!”
陆洲白震惊的睁大眼,他豁然转身:“棠儿,你当真一点情面也不留?”
“你我之间,有何情面?”
苏照棠哂然一笑:“妾身只知,和离书上白纸黑字,陆大人要给的,一个铜板也少不了!”
“好……苏照棠,你很好!”
陆洲白胸口剧烈起伏,又看了差役们一眼,而后猛地拨开书舟。
“我去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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