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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承恩侯脸色铁青,怒斥一声。
这种事也能直接说出来,儿子的名声不要了?
苏若清目光清凌凌地看着承恩侯,丝毫不怵:
“烧毁的宝棠院还在后院放着,箭矢证据也齐全,妾身哪句话是胡说的,还请侯爷直接点出。”
承恩侯瞪大眼睛,“你……”
“承恩侯。”
国公爷挡在妹妹面前,目光沉沉地盯着承恩侯:“若清所言,当真?”
承恩侯对上舅兄的眼神,脸色难堪。
他很想否认,可事实如此,证据确凿,根本容不得他替儿子开脱。
念及此处,他只得低声道:
“是天赐顽劣,冲动所致,他绝非出自本心。”
国公爷冷笑:“不是出自本心,你就不罚了?”
承恩侯闻言立刻急了,“我本想着……”
国公爷直接冷声打断:“你只需回答,罚了?还是没罚?”
承恩侯被舅兄凌厉的目光吓得后退一步,艰难出声:“……没罚。”
这两个字一出,叶家宗长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怎么没罚?”
叶天赐疯了般冲到国公爷面前,撸起袖子,露出一片青紫。
“这些都是苏照棠打的!她打得我五天没能下得来床!”
国公爷诧异地回头,却见苏照棠面露讥讽。
琼枝立刻气愤地替主子叫屈:
“小侯爷您可莫要颠倒黑白!
是您无缘无故闯入后花园,想要殴打姑娘,姑娘才还手的!
东院的下人们可都看见了,都能作证!”
杨嬷嬷听着,也当即上前一步,道:“国公爷明鉴,老奴作证,琼枝所言句句是真!”
“好!好得很!”
国公府气极反笑,指着叶天赐就骂:
“满口谎言,颠倒是非!犯了大错还不悔改!叶礼,你可真是纵容出个好儿子!”
叶天赐被骂得浑身颤抖,他眼神悲愤地看着母亲:
“母亲,您真要悔了孩儿吗?!”
“小侯爷可千万别这样说。”
苏若清后退一步,语气冷漠。
“小侯爷不是早想着将我赶出侯府,认你的姨娘做嫡母了吗?
这声母亲,妾身可担待不起。”
叶天赐脸色骤白。
从前对母亲脱口而出的恶言,终于化作一把回旋刀,狠狠刺进了他的心口。
好疼。
他捂着胸口,看着母亲冷漠的面孔。
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
母亲这次不是生气,而是彻底不要他了。
“叶家宗长,我们两家联姻,是为结两姓之好,可不是结仇的。”
国公爷语气缓和下来,可说出的话,却叫承恩侯心惊肉跳。
“见微可知着,单凭叶天赐此番之举,本公就能看出四妹在侯府受了多少委屈。
她忍受二十年,可算仁至义尽!再多强求,可就不美了。”
叶家宗长闻言脸色有些窘迫。
“此事确为叶礼处置不善,但经此一事,想必他也已悔悟。
你我两宗毕竟有婚约……”
叶家宗长话到一半,忽然脸色微变,捂着肚子“哎呦”一声,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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