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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归途尽处是星河（第1页）

冰魄剑钥匙在苏晚口袋中微微烫，晨光穿过高楼缝隙在她脚前铺成金色通路，怀中宝宝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真实的暖意。oo的残余光粒在空气中拼出最后导航箭头，指向城市中心那座玻璃幕墙大厦——林氏生物科技集团的标志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苏晚的白大褂衣角无风自动，纳米机器人正沿着缝线重组为虚拟世界那袭青衣，每一步踏出都在柏油路面留下转瞬即逝的灵泉花纹。宝宝突然指着大厦顶层惊呼："爹爹的灯！"那扇窗前确实亮着不同于其他楼层的暖黄灯光，在钢化玻璃的折射中形成冰魄剑的形状。

大厦旋转门前的安检仪突然爆出电火花，苏晚走近时，那些金属探测器竟同时鸣响虚拟世界能量石的频率。保安胸牌上的九瓣莲徽章"咔嗒"裂开，露出里面微型投影仪正在播放的画面：轮椅上的神经科学家正用机械义眼扫描某种古籍，书页上赫然是《金匮要略》缺失的七星锁龙阵图。电梯门在苏晚面前自动开启，轿厢四壁浮现出与虚拟世界同款的青铜纹路，楼层按钮全部熄灭，只有顶层的数字亮着血红色。宝宝好奇地触碰轿厢镜面，他的手指穿过玻璃的刹那，整个电梯突然失重下坠，却在下一秒变成向上疾驰的太空舱形态，显示屏闪烁的文字令人毛骨悚然："欢迎回家，第号席研究员"。

顶层电梯门开启时扑面而来的是浓郁药香，五千平米的实验室中央，轮椅上的神经科学家背对门口，面前悬浮着七个与能量石对应的全息投影。他的白大褂下摆垂落着虚拟世界常见的冰蚕丝线，听到脚步声时轮椅转动的吱呀声里混着机械运转的轻鸣。"三处骨折，十七道疤痕，脑神经损伤率。"他没有回头，机械义眼投射的光幕显示着苏晚全身扫描数据，"但灵泉融合度达到oo，比我计算的最高预期还高出个百分点。"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突然扭曲，在实验室地板上投出桃源镇药圃的虚影，那些灵泉植物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在现实世界具象化。

宝宝挣扎下地奔向轮椅，小手碰到金属扶手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电子设备同时播放不同时空的记忆碎片——有古装萧临渊在战场点燃烽火台，有现代科学家在病历本写下的加密公式，甚至还有某个从未展示过的场景：穿白大褂的苏晚将婴儿版宝宝放入培养舱时泪滴落在舱盖上的慢镜头。神经科学家的机械义眼突然脱落，露出后面完好的人类眼睛，只是瞳孔里流转着与宝宝左眼同款的灵泉漩涡。"双向融合的副作用。"他苦笑着摘下智能眼镜，镜架上刻着微型九瓣莲，"我的意识在虚拟世界轮回太多次，现实中的身体已经"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苏晚的纳米银针正抵在他颈动脉处，针尖萦绕着灵泉特有的七彩光晕。

"证明你是他。"苏晚的声音带着两个世界的回音，针尾连接的数据线自动接入实验室主机。科学家突然抓住银针往心口刺入三寸，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金色代码，这些数据在空中凝结成虚拟世界最后的画面：消散前的萧临渊将冰魄剑刺入自己胸膛，剑身融化的金属包裹着记忆核心形成保护壳——而那枚金属壳此刻就嵌在科学家的心脏起搏器上。宝宝突然跑向实验室角落的储物柜，输入自己生日打开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三样东西：生锈的oo原型机、虚拟世界太医世家少年的祖徽、以及一朵被封在水晶里的机械并蒂莲。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紧急新闻，某处地下基地现史前文明遗迹，镜头扫过的青铜器上清晰刻着桃源镇三个字。科学家的轮椅滑向控制台，他颤抖的手指调出卫星地图，七个红点正在太平洋某处连成北斗七星状。"不是虚拟世界"他撕开衬衫露出胸口的手术疤痕，疤痕形状正是灵泉书院平面图，"我们以为的虚拟现实，其实是"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他，吐出的金色代码在地面拼出令人窒息的真相：现实世界的时间线早已在苏晚车祸那年分裂，ark-系统是用某个失落文明的时空技术制造的修复装置。

窗外突然暗了下来，太平洋上空的直播画面里，七道光柱从海底升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九瓣莲图腾。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自动启动，屏幕上滚动着与虚拟世界同源的警告："时空锚点失效，第七次文明重启程序启动"。宝宝左眼的灵泉花纹突然投射到主屏幕上，显示出倒计时：o:o:oo。科学家猛地将轮椅撞向防护玻璃，裂纹在玻璃上蔓延成七星阵法图案："那个文明每次展到科技巅峰就会自我重置我们只是第次实验性干预"他的机械义眼突然飞向苏晚，在空中分解重组为微型oo："宿主，最终选择时刻到了。"

苏晚口袋里的冰魄剑钥匙自行飞出，与科学家心脏处的金属保护壳碰撞出璀璨火花。两股能量交融形成的冲击波震碎了所有实验室玻璃，晨风裹挟着灵泉气息涌入，那些在虚拟世界见过的药草竟在现实世界破土而出。宝宝站在能量漩涡中心，他的身体一半笼罩在古装萧临渊的虚影中，另一半折射着神经科学家的数据流。"娘亲选哪个世界都好。"他的声音忽然成熟如长者，"但爹爹们早就做出选择了。"全息投影同时展示两个时空的画面：虚拟世界的萧临渊将全部能量注入灵泉，现代科学家则删除了自己的意识备份。

太平洋上空的九瓣莲开始坍缩，形成黑洞般的漩涡。oo的机械音在狂风中几乎听不清："文明重启可中止代价是"科学家突然站起来——这是他瘫痪后次站立——将心脏处的金属壳彻底扯出："代价是时空融合。"他吻了吻苏晚手中的银针，转身跃向落地窗外的层高空。下落过程中他的身体分解为无数金色粒子，这些光点逆着引力飞向太平洋漩涡，在黑洞表面形成一张巨大的防护网。虚拟世界所有记忆在此刻实体化，从桃源镇的一草一木到九皇子的机械臂，全部化作流光涌向防护网缺口处。

宝宝拉着苏晚跑到天台边缘，太平洋上空的能量风暴已经形成横跨天际的桥梁。oo的残影在风中微笑："宿主，您研的纳米机器人最初命名是什么？"苏晚脱口而出的答案让整个时空为之一静："灵泉。"这两个字出口的刹那，她腕间的印记大放光明，现实与虚拟的界限彻底消融。太平洋上的黑洞变成闪耀的星门，门后站着两个身影——古装的萧临渊伸出手，现代科学家推着轮椅微笑。晨光中升起真正的并蒂莲，一株扎根现实，一株绽放虚拟，而花茎相连处，坐着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的宝宝，他手中的水晶莲蓬里，颗莲子正出新生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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