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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浪不停地杀战友,他必须死。
&esp;&esp;——我没有做错。
&esp;&esp;心情太压抑了。
&esp;&esp;五年卧底slk的时光发生了太多事,想起来,宛如昨天。
&esp;&esp;雪山之后,季容夕得了吴大少的信任,迅速成为左臂右膀介入内部事务。
&esp;&esp;不久,他接到上头的命令:暗杀亡狼。
&esp;&esp;亡狼是slk的王牌狙击手。
&esp;&esp;亡狼强到什么地步呢,曾以一人之力,灭了九个特种队的狙击手,9个全是精锐。
&esp;&esp;亡狼只是代号。
&esp;&esp;skl没有专门狙击队,但跟好几个佣兵团有合作。佣兵团有各自的狙击手,没有公开叫亡狼的。经过资料比对,季容夕查到亡狼最可能在的一个佣兵团:萨谷佣兵团。
&esp;&esp;以「提升射击水平更好地保护吴大少」为理由,季容夕申请进入萨谷佣兵团训练一段时间。
&esp;&esp;萨谷村在战争中污染严重,草木荒凉。
&esp;&esp;这天,刚下过雪。
&esp;&esp;季容夕在溪间破了冰,洗了把脸思索。
&esp;&esp;佣兵团跟slk是金钱合作关系,佣兵团对外只认钱不认人,对内异常团结,从团长到成员个个彪悍,外来人很难融进去。不暴露,已是最大的挑战了。
&esp;&esp;咚,一颗小石子落水,一只灰色小影子掠过雪草。
&esp;&esp;是野兔子吗?
&esp;&esp;季容夕伸手在溪水里搅了搅。
&esp;&esp;静静等着。
&esp;&esp;咚。一个更大的石头飞来,不偏不倚,落在砸开的冰窟窿里。
&esp;&esp;季容夕回头。一个男人站不远处,二十六七岁,身材高大。头发乌黑,子弹头发型,脸上涂着迷彩,皮肤深蜜色。上身是灰色皮毛领的薄夹克,下边破牛仔裤,肩上挂枪,桀骜不驯。
&esp;&esp;“要是在战场上,你死八百回了。”男子慢悠悠地晃过来,“你就是那个来学习的吧,哼,是该好好学学,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sp;&esp;“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了?”季容夕面色不愉。
&esp;&esp;男子轻哼一声,一半不屑一半嘲讽。
&esp;&esp;“我是来接你的,你叫什么?”
&esp;&esp;“阿夕。”
&esp;&esp;“我是卫浪,叫阿浪或浪哥都行,这么多佣兵团你为什么选中我们?”
&esp;&esp;“抓阄抓的。”
&esp;&esp;阿浪右手扶枪,跟猎人审视猎物一样打量季容夕。季容夕的心砰砰跳,不知道露出破绽了没有。
&esp;&esp;“你是吴大少的那个吗?”阿浪好奇地问。
&esp;&esp;“嗯?”季容夕含糊,没承认也没否认。
&esp;&esp;如果被误会成吴大少的情人能带来庇佑,季容夕不介意顶这个头衔。
&esp;&esp;阿浪以为他默认,跨前一步挡在他前上方,俯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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