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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当然是本王自己来了。”
傅玄弈堪堪抛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前往东杏苑。
高隐站在原地默默扶额,不禁感叹主子真是越来越口嫌体正直了。
而东杏苑殿内的苏令颐早已坐不住了。
尤其是漾儿跟着何总管走后,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一连坐了两个多时辰,令她腰酸背痛,如坐针毡。
此刻苏令颐再也受不住了,直接将团扇一丢,瞬间松泛地站起身。
“成个亲真受罪!”她边揉腰边揉屁股地嘟囔着。
然而话音刚落,周围的烛火竟顷刻间被一阵涌入屋内的寒风吹灭——
她还没来得及欣赏明亮华贵的寝殿,四周就已然漆黑一片。
苏令颐骤然一惊,寻思着是否是哪扇窗没关好,于是摸黑徘徊在殿内寻找。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角落烛台旁放置着一根火折子。
窗外风声呼啸,掀起风铃清脆的响声。
苏令颐拾起那火折子,正想重新点燃蜡烛,肩膀却忽然被人轻轻一拍。
“谁?!”
肩部忽如其来的一沉,令她的心咯噔一跳,瞬间被激起危机感。
她二话不说握起拳头,反身便朝那人挥去。
奈何身上的衣冠过于沉重,导致苏令颐的行动明显比往日迟钝几分,拳头便扑空地撞入了那人纷扬的发丝间。
旋身时她嫁衣的广袖将一旁的青铜烛台掀翻,当啷坠地,发出清脆声响。
紧接着暗处便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
傅玄弈正于黑暗中,忍俊不禁地打量着女人胡乱出拳的急躁模样。
他已然熟透了苏令颐的出招方式。
二人在郊外别院时,也没少交过手,故而他自然能够轻松破解她三脚猫般的招式。
而自己就是蓄意熄灭了所有蜡烛才进入殿内,吓唬她的同时也能掩饰自己的真容。
于是在躲开拳风后,傅玄弈便悄然来到了她的身后。
他低沉了嗓音,故意含着温热的吐息骤然贴着她的耳廓道:“没想到这位孺人,性子如此骁勇,真是令人好生意外呐。”
男人充斥着戏谑的话音轻佻地落下。
尤其是那放浪形骸的亲昵距离,瞬间激起了苏令颐的恼怒。
况且“骁勇”一词原是形容男子勇猛善战。
可若是用于女子身上,便是彪悍、没教养之意,贬义十足!
她就算再泼辣叛逆,也从未被如此形容过,此人简直可恶!
“大胆狗贼,滚开!”
苏令颐当即恼羞成怒地暗咬银牙,猛然抬起长腿,意欲一个旋身飞踢猛踹对方首级。
却不料当脚下绣鞋碾过那满地柔软的合欢花瓣时,足底却倏然一滑。
刹那间,一股预料之外的失重感迅速袭来,她的腿僵举在半空中,身子却已然失控地向后仰摔而去。
“哇啊!”
傅玄弈瞳孔骤颤,眼看她慌乱揪着空气仰倒的瞬间,他便本能地迅速伸出手去握她的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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