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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济没有应声,只是看着她。
知晓他不好糊弄,苏芮抿了抿唇,讨好的如实道:“我想借大师你的皇家腰牌和外面的暗卫大哥一用,绝不坏事,就是去京兆府大牢里捞一个人。”
“山匪皆已判刑,秋后问斩。”知晓苏芮所受磨难,心中必然怨恨,但国有律法,是不容她用私刑的,若是人死了,她也脱不开身。“仇恨并非修心之道。”
又叫她放下仇恨。
苏芮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是笑容不减的解释:“是是是,跟着大师这段时间我心胸都大了不少呢。”
苏芮拍拍胸膛,以做表现。
可她衣衫轻薄,这一拍,波涛汹涌的,叫云济耳根热的别过眼,岔开心胸的话题,拉回去问:“那你要去捞谁?”
“一个孩子,就比睿睿大些,是被那群山匪给拐去的,不能再跟着那群山匪被判刑不是,我是去救这孩子。”
“你怎判断是拐去的孩子,而非山匪所生?”
“我知晓这孩子父母是谁,瞧见他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同他父母一模一样呢,论起来,我算他长辈,岂能见死不救,冷血无情,那不是白同大师修这段时间佛心了,是不是?”
苏芮眨巴着眼睛,说得是一个好心好意。
可云济一个字都不信。
她可不是烂好心的人,甚至,都不是个好心的,哪里会为一个靠长相判定父母的孩子拖着还未恢复的身体费劲来寻他。
再看她擦了几层胭脂都遮盖不住的苍白脸色,云济顿了顿道:“等你修养好再说。”
“不行!”苏芮急反驳,“晚了就来不及了,大师,帮帮我呗,求你了。”
她撒娇的手指在云济手背上画圈。
云济看着她,似在考虑。
苏芮正想趁他有所动摇再加一把力,可还没等开口,云济就毫不犹豫的移开了手,转身往上。
生气了?
苏芮想追,可实在是提不起力气,只能在心里骂云济。
无情的死秃驴!
对她一个病号就不能多些耐心吗?
对谁都慈悲,唯独对她,越来越没好脸色,动不动就生气避她。
要不是命栓在他身上,非要抱他这条腿,她才不伺……
不等苏芮骂完,一张刻着皇家图纹的玉牌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
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确是云济,忍不住问:“给我?”
“这不是你所求吗?既不要,那便作罢。”
云济作势要收回去,苏芮立即伸出双手迅拿过玉佩,满脸堆笑的拍马屁:“大师宅心仁厚,我今夜必定完璧归赵。”
云济方才可没错过她眼里对自己的埋怨,不计较的淡道:“追月会同你去。”
“谢大师。”难得见云济这般好说话,苏芮高兴得恨不得亲他一口,但东西才到手可不能惹了他,只能忍下挥手往下走。
这会她有了力气,台阶下得飞快。
云济口中的一路小心还未出口,人就已经没影了。
看着抬起的手,正是方才被她手指划过手背的,云济有一瞬失神。
他本可以拒绝她的,也该拒绝。
但他知晓,他若不肯,苏芮也不会放弃,定会顶着虚弱的身子另寻办法,甚至再度耗费自身。
师傅临走前的话音犹在耳,让他不得不考虑自己同苏芮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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