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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85:【你的小宝贝跳下去了。】
陈琅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你不用试探我,这条路是他必走的。】
8485:【你对他挺维护的,我以为你会不忍心。】
【是么,原来在你心里我那么溺爱他?】陈琅不置可否,只是下意识摸了摸围脖,有些出神。
薛挽星跳下一百五十丈的隧道之后,下面的温度明显很高,他甫一落地,那尖锐扎脑的鬼叫声就立马响了起来,堪比红莲夫人的引魂音。
薛挽星身上没带任何武器,他面前的灰色墙壁开始扭曲,变形,从墙内钻出一只只奇形怪状,没有人形的亡魂,蠕动着向他伸出手。
墙壁正中间那扇红色的门似乎随着墙忽近忽远,薛挽星忍着鬼音的侵袭和引诱,指尖凝聚灵力以手代剑,斩落所有试图靠近他的东西。
然而一个人不可能以一敌万,那些猛然伸长的肢体,腐烂的手臂,从墙里时不时探出来偷袭的鬼头,薛挽星不慎被其中一只咬住手臂,微微用力,他咬着牙,被硬生生从小臂上扯下一块肉来。
讨到口的那只鬼物立马仰喉将血肉吞进去,眼里迸发出更加贪婪的光。
数只残缺不全的肢体齐齐涌上,抓住了薛挽星的手臂,脖子,腿,还有头发,他的外袍被这些东西扯下来,一张又一张没有皮肤的脸涌过来,大张开紧紧连着一点筋肉的嘴巴,咬在薛挽星身上最大程度的扯下一块鲜美皮肉来,然后囫囵吞下,再咬,再吞,不停反复。
薛挽星身上的血口越来越多,他赤手空拳从这些东西里辟出一条血肉,忍受着被剥皮拆骨的剧烈疼痛,一步一步踉跄着往前行走,努力伸手去够那扇满是不详气息的红门。
他的手中途被咬住,那颗脑袋用力的合上牙口,阴狠贪婪的目光盯着他,生生连皮带骨的从上面扯下来两截手指:“天魔体质......”他们嘶哑的尖叫着,蠕动着,极尽一切所能的从薛挽星身上抢夺一切,哪怕只是一地落在地上的血,下一秒也会马上就被舔舐干净:“天魔体质,大补啊,大补啊...如此极品的血肉......”
“我等一定要......我要,这是我的......”太多的话语薛挽星已经听不清楚了,走到最后他的脑子里只剩下那扇红门,疼痛到最后变成了麻木,他的右边小腿骨不知道被谁拆了下来,再也站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薛挽星有些迷茫的抬起沉重头颅,他的后颈正在被另一只鬼物啃食,那东西凑到他的耳边,桀桀笑道:“小兄弟,你自己进来之后可就走不了,红门后面就是死,与其死在那里,不如留在这儿助我等吃饱喝足,借你血肉滋润修行,好一早离开这破烂死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挽星不理他,兀自吃力的抬起上半身,将那颗脑袋从后背上抖了下去。
原来那鬼头单单只有一颗脑袋。
红门在即,薛挽星用尽全身力气抬手去推,他的手被啃得血肉模糊,几乎已经没有多少肉在上面了,红门吞没了他印下的血手印,在他微弱的力道下稍稍动了一动。
墙上的鬼物看他想跑,纷纷更加着急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血肉,薛挽星甚至看见其中一只在抱着他的小腿骨啃,尖利的牙齿磨在硬质的骨骼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可怖声音。
他闭了闭眼,提起一口气猛的将身体抬起来,然后用身体的重量撞开了那扇门。
耳边的尖啸嘈杂之声忽然一空,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薛挽星瘫在地上,整个人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他面朝下在那儿躺了不知有多久,及膝的黑色水面涟漪微荡,薛挽星动作一卡一卡,缓慢的将自己从地上支了起来。他坐在那不深的黑水里,衣裳破烂不能蔽体,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干了,但是他依然没有死。
薛挽星仰头看着漆黑一望无际的头顶,而后以手撑地,失去了小腿和膝盖骨相连的大腿骨勉强支在地上,缓而又缓的就这这个姿势艰难往前膝行。
他觉得自己走了很久,久到他的衣服被黑水腐蚀融化,久到他身上残存的一点筋肉在渐渐氧化,变黑,腐烂,久到他因为膝行而不知把另一只小腿骨给什么时候磨断弄丢了,但他还是在继续往前行走。
这种感觉让他很熟悉。
就好像他曾经这样麻木的,机械的,没有灵魂的度过了如此孤独漫长的岁月,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块石头,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棵树,有时候他在跳在跑,他应当是一直兔子,但是下一刻他的身体一空,大抵是被捕食者抓走了,然后他成为了一只老鹰。
这样漫长无止境的枯燥视角在他看见一张稚嫩关切的脸时豁然而止。
那个人替他擦掉脸上的分泌物和泪痕,给他的伤口上药,替他抓虫,洗澡,和他一起睡,一起玩,对他说悄悄话......薛挽星想,自己可能是变成了一只猫。
人类对猫一向是这么温柔的。
温柔,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词,以及词语里的深刻含义。
大约自他诞生以来,就是为了让他感受到这一刻,对吗?
但是当他看到少年被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按倒在地上,强迫他看着自己被车轮碾压成肉渣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离奇的愤怒,这种怒火灼烧着他的心肺,烧得他煎熬不已。薛挽星的一双红目死死盯着那几个黑衣人,他在盛怒之下冲破禁锢,已经管不到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裹挟着一团黑雾出现,伸出腐烂到不堪入目的手,遥遥指向那几个捆住少年的人,用力榨干自己体内的最后一丝天魔之力。
他要他们,全部都死!
男人们惨叫着化为一摊恶臭的血水,缓缓流进了下水道里。
而少年从摩托车座跌倒在地上,意识已经不甚清晰了。薛挽星跪坐在他旁边,神识混混沌沌,他不太记得自己说什么了,语言颠三倒四的,因为发声困难所以心焦而惶恐,只记得自己对少年说过:“等我”,亦或是“如果等不下去了,就来找我”。
他克制的伸出自己污黑肮脏的指骨,小心翼翼的拭了拭少年雪白的脸,然后伸出指尖,点了点少年的额头。
他空洞污黑的眼眶里忽然流出眼泪,缓缓往下滑落,他说:“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找到我了,”他伏下身去,几近失声:“哥......”原来是你先找到我了。
黑水荡漾着将他包裹起来,他的额间漫出一道青光,薛挽星的肢体被涌动的黑水从地上托起,他失去的小腿骨和指骨,他的皮肉,他被掏空的内脏,他的头发,他的脸,都渐渐在涌动的黑水里露出原本的模样。
青光漫射出去,薛挽星迟缓的抬起头,循着青光的方向而去,兜兜转转,他打开了面前的一扇门。
但是下一刻他却发现那并不是门,其实是一面水镜,而陈琅就站在水镜之外,对他张开手:“过来。”
水从薛挽星的眼睛里溢出来,又缓慢的落进池子里,他跨出水镜,径直将少年抱了个满怀。
他吻着少年的发顶,几近虔诚的说:“你找到我了。”
他怀中的热度如此温暖而真切,于是陈琅微微笑起来:“是啊,你终于回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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