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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观景台栏杆沁着冰凉的雾气,侍者凝视着下方浮动的人群,低下头思考了片刻。朗秉白之前的警告还在耳边震响:无论任何风吹草动,只要事关朗月现,一律第一时间事无巨细的全部告知他。
但是这件事,和朗二少并无关系,可是又确实十分令人在意。
侍者握着内部通讯,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下了快捷通话键。
——
电梯数字在镜面墙上跳动时,朗月现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衬衫光滑的面料摩擦着发烫的皮肤,他按了按眉心,在脑海中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解药失效了?”
系统也有点紧张,仔细检查了朗月现的身体状态后,才安下心来,说道:“宿主的身体没有出现有任何中药情况,只是酒精耐受度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通俗来讲,宿主你现在的状态叫做,一杯倒?”
朗月现:“我的酒量被改变了?”
系统点头:“估计是世界意志干的,有我在宿主体内,世界意志不能直接操控有关宿主的一切行为,但是可以从改变一些小方向用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朗月现看着电梯镜面反射出自己带着些许水雾的眼睛,扯开领口,“世界意志连我的代谢酶都要插手?原书中朗月现可是十分清醒地上了周闻铮的床。”
“观测者效应,”系统弹出全息投影:“当剧情变量到达一定比例后,世界意志会自动生成补偿机制,修补逻辑漏洞。”
朗月现低笑一声,走出电梯,这是好兆头,说明现在整个剧情走向同原书确实差异很大,逼迫世界意志不得不从角色身上下手。
但是让他喝醉了世界意志能获得什么好处?连原书剧情中的朗月现都是保证清醒才能去对周闻铮实行一系列手段,他这样头晕眼花的状态怎么让原书剧情这条脱轨的列车推回既定的深渊?
朗月现不予多想,他头晕的只想赶紧冲个澡清醒一些,顶楼走廊地毯厚得能吞没脚步声。朗月现第三次把房卡贴错感应区时,身后骤然压上的体温烫得他脊背一僵。
朗月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蹙眉:“滚蛋。”
周闻铮被骂了也恍然不觉,他单手撑着门,影子将朗月现整个严密的包裹在身前,骨节分明的手掌覆住他握着房卡的手,利落地刷开了房门,压着人直接进到了房间里。
朗月现刚刷开房门就被撞到玄关墙上。周闻铮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耳后,膝盖卡进他两腿之间。智能窗帘自动打开,整面落地窗外是城市闪烁的灯海,在朗月现看不见的身后映得周闻铮充血的眼睛像一头失智的野兽。
“滚去你自己的房间。”朗月现被周闻铮压着,衣服也被两具紧靠的身体揉的皱成一片,露出劲瘦细腻的后腰。他闻到周闻铮身上蒸腾的酒气混着青柠罗勒的热带水果清香,“别装疯,滚开。”
肌肉记忆比理智更快反应,周闻铮的大腿肌肉因过度紧绷而微微抽搐。隔着两层布料传来的体温让他后槽牙发酸,朗月现后腰凹陷处渗出的薄汗正透过衬衫,在他掌心晕开潮湿的印记。他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大得惊人。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周闻铮突然松了力道,他踉跄着退后半步,扯开的衬衣领口泛着细密的汗珠。周闻铮难得这么听话,他觉得自己这次好像真的有点醉了,浑身莫名热的要命,如果再这么压着朗月现会出大事。
周闻铮扯着大敞的领口走进房间,鞋也不脱,把羊毛毯踩出深坑。他重重摔进沙发里,仰面朝上,手臂盖在脸上,“借地儿醒个酒……”声音闷在手臂里,发出沙哑的喘息,“陈臻也那孙子拿的什么酒,劲这么大……”
朗月现垂眸理了理皱成一团的衬衫,懒懒瞥了他一眼,抬步也向房间内走去:“十分钟。”
话音刚落就听见浴室门反锁声,周闻铮瘫在沙发上,后脑撞击沙发靠垫的钝痛让他清醒半分,周闻铮盯着天花板的玻璃吊灯,试图用数水晶棱镜的方式分散注意力。
然而浴室方向传来脱衣的簌簌声响让他腰腹肌肉再度绷紧,喉结随着浴室渐响的水声上下滚动。此刻太阳穴突突直跳,喉间烧灼感蔓延到胸口。
这件套房看上去不像什么正经套房,浴室是独立的截出一个空间,整个玻璃是水雾磨砂质感,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里面透出来的模糊光影。
当磨砂玻璃映出模糊身影时,周闻铮的咬肌因过度用力而发酸。周闻铮盯着映出的晃动人影,那道凹陷的腰线随着抬手动作忽深忽浅,眼睛顺着脊椎弧度滑落的轨迹最终停在一出明显凸起的曲线上。
周闻铮被什么击中一样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死死盯着茶几上凝结着水珠的冰桶,舌尖反复舔过齿列试图压下躁动。脑子像是被人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一样,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恨不得冲进去和朗月现一起洗个冷水澡。
……和朗月现一起洗澡……
这个念头滑过的瞬间,鼻血就从鼻腔中突然涌了出来,周闻铮慌忙摸过茶几上放的冰桶,后槽牙狠狠咬碎了冰块的刺痛让他短暂清醒。
周闻铮浑身发抖地发现,自己正用膝盖反复磨蹭沙发真皮表面。鼻腔涌出的鲜血滴在冰桶边缘,他觉得自己脑中越来越昏沉,但身体却越来越亢奋,尤其是某个部位。
下腹像是被烧了一把火,在这个和朗月现独处的空间内,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让体内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变成野兽般的欲望形式爆发出来。
周闻铮的后背衬衫已被冷汗浸透,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对,自己的状态太奇怪了。仅存的理智不断叫嚣着,必须快些离开,赶快走,再不走真的要失控了。
血管突突跳动的频率与渐疏的水流声同步,他努力缓了缓心神,硬撑着起身就要往外走,这时浴室门突然打开了。
沐浴露的花香混着氤氲水汽漫过来,朗月现擦着头发走出来,浴袍带子松垮系着,发稍滴落的水珠在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那锁骨上挂着的水珠又顺着身体露出的美妙弧线继续向下,顺滑地钻进被浴袍遮住看不见的深处。
房间一瞬间安静得诡异,周闻铮甚至能清楚的听见,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中崩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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