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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思郁换了身衣服,趁着老爷子的尸体还没被发现,溜出宴会大厅,虽然腿依旧酸,现如今争分夺秒,顾不上身体的异样。
&esp;&esp;她跟江燃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人不是我杀的。”
&esp;&esp;另一句是:“白以宁没死。”
&esp;&esp;李思郁眼睁睁看着白以宁没了呼吸,尸检报告都已经出来,白以宁早就被法医剖了个遍,但李思郁就是确认,那个人就是白以宁。
&esp;&esp;但他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会针对自己的目标?
&esp;&esp;李思郁就是个杀手,她拿钱办事,至于是谁出的钱,这要问shei,她才是真正建起杀手组织的人。
&esp;&esp;但酒吧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esp;&esp;遍地横尸,shei雇佣的来自各地,连她和田甜都招架不住的雇佣兵,在她脚边,个个死不瞑目。
&esp;&esp;“田甜!”
&esp;&esp;李思郁立刻冲进去,吧台的酒全被打碎,桌椅有碎裂的痕迹,墙面有弹壳,血迹溅到天花板上,深夜的酒吧灯光昏暗,李思郁心惊胆战,颤着手一个个扒,这个是荷官,那个是老板……没有一个活下来。
&esp;&esp;李思郁心神欲裂,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田甜!”
&esp;&esp;她不能有事,谁有事田甜也不能有事,她是她那段隔离人间,永不愿再想起的回忆的唯一见证者。
&esp;&esp;只有一楼开着灯,二楼没有,野兽蛰伏在黑暗里,等着人自己送上门。
&esp;&esp;李思郁顾不上还有什么危险,越过尸体,楼梯上也全是打斗造成的血液,一摸,还温热,显然刚过不久。
&esp;&esp;她冲过拐角,身影完全被漆黑淹没,好不容易到了二楼,在见不得光的大厅里呼唤田甜的名字,两眼抹黑时,头顶似乎撞到了什么。
&esp;&esp;李思郁僵住身子。
&esp;&esp;那东西很硬,但并不固定,好像悬浮在空中,李思郁犹豫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去望——一张刚死不久的女人脸,眼珠暴突的盯着她。
&esp;&esp;李思郁后退一步,血珠落在她眉心。
&esp;&esp;不是田甜,是shei。
&esp;&esp;十几年前,这个女人不由分说地把她拐到地下,强迫她进行远超过武术方面的各种训练,她在训练里充当领导者和监视者,是她命令李思郁开始杀人。
&esp;&esp;这个女人的冷血和自私,一定程度影响了所有受训的女孩子。
&esp;&esp;但她本人不会武术,所以她死得出乎意料,又理所当然。
&esp;&esp;可是谁会跟她结仇呢?李思郁缓着大脑,强逼着自己在满屋的血腥味道里,想出前因后果。
&esp;&esp;“白以宁。”她说,“你可以出来了。”
&esp;&esp;清脆的鼓掌声,在死寂的逼仄空间里,响如雷鸣。
&esp;&esp;“我还以为你不会想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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