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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望着眼前这片重获生机的土地,转头对宁识郑重其事地拱手道:"阿木,此番多亏有你相助。只是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宁识微微颔:"有什么就说吧。"
两人来到守墓人的坟前,秦正轻声道:"这些无辜之人可否请你为他们度?"
宁识从袖中取出聚魂瓶,叹了口气:"孟菡怨念太深,只怕孟莲和陈溪竹的魂魄早已"
秦正不语,只是默默摆好香烛供品,搭建起简易的祭台。袅袅青烟中,宁识双手掐诀,轻喝一声:"亡灵·引!"
霎时间,纯净的白光如春风般温柔地笼罩着整片墓地。那些饱受折磨的亡魂们,终于卸下所有怨恨与痛苦,化作点点星光,向着轮回之路飘然而去。
秦正望着那些如萤火般渐行渐远的魂魄,眼眶微微泛红:"小时候,我从不觉得宗墓阴森可怖。大哥是钦定的家主,我总爱偷溜来这儿玩耍"
山风轻拂,带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温柔地掠过两人的衣袂。
"那些守墓人待我极好。"秦正的声音里带着怀念,"总会给我挖最新鲜的春笋炖汤,再烤两条刚从溪里捞起的鱼阿木,等你再来丰吉山,我做给你尝尝。"
宁识俯身摘下一朵蒲公英,轻轻一吹,雪白的绒球便随风散开:"我会做茶糕,酿的竹叶酒也是一绝。"
"那可真够丰盛了。"秦正破涕为笑,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两人并肩走在山间小路上,脚下偶尔踩断的枯枝出清脆的"咔嚓"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哎哟喂,我的二爷啊!木医师!可算把你们盼出来了!"老管家跌跌撞撞地冲过来,一把将秦正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差点把秦正勒岔气。
还没等秦正开口,老管家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二爷您可吓死老奴了!大少爷如今如今这般模样,您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老奴就是死一百次也担待不起啊!"
若是往日,秦正定要嫌这老管家絮叨。可此刻劫后余生,听着这熟悉的唠叨声,他只觉得心头一暖,连眼眶都有些热。
宁识在一旁看得好笑,正想打趣两句,却见秦正已经轻轻拍着老管家的背安抚起来。
在回来的路上,两人就商量妥当——为防魔族觊觎,要将那墨炎晶矿藏图交由玄极宗代为保管。毕竟这等烫手山芋,还是交给名门正派更为稳妥。
回到秦府后,秦正带着宁识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处隐蔽的暗室前。
"小心台阶。"秦正点燃火折子,领着宁识走下幽深的石阶。两人在黑暗中穿行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经过三道机关暗门,终于来到一间密室。
“所以你是说,这么个乌漆抹黑的小破香炉是个神器?!”宁识有点怀疑人生,这说出去谁信啊?
宁识本以为会看到什么稀世珍宝,谁知摆在石台上的竟是个其貌不扬的乌黑香炉。
炉身布满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看上去就像寻常百姓家用了十几年的旧物,脏脏臭臭的,如果它不是神器,宁识敢打包票这玩意儿连一个肉包子都不值。
这年头神器都这么朴实无华的吗?她还以为每一个都是酷炫狂霸拽的呢……
秦正无奈地耸耸肩:"我爹当年说过,这玩意儿就算扔在大街上,怕是连收破烂的都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许多人闻名前来参观悟浮生,秦家人都婉拒了,原因并非是盛气凌人,实在是自家神器拿不出手e……
宁识绕着香炉转了一圈,突然现炉底刻着几个几乎被磨平的篆字:"浮生若梦"。她伸手轻抚那些字迹,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温热感。
宁识才往前踏出半步,怀中的浮华尽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烫得她差点跳起来。"哎哟!"她手忙脚乱地将这不安分的小东西掏出来。
只见浮华尽"咻"地窜到半空,绕着悟浮生转起了圈,那嘚瑟的模样活像是在说:"哟,几百年不见,你这黑炭头还是这么寒碜啊?"
"砰!"悟浮生猛地从石台上弹起半尺高,炉身上的铜环叮当作响,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
浮华尽灵活地躲闪着,还贱兮兮地摆出个"略略略"的姿势。悟浮生气得"哐当哐当"直跳脚,炉口"噗噗"往外喷白烟,:呀啊啊啊啊啊啊!气煞我也!!
秦正看得目瞪口呆:"这莫非悟浮生也要认你为主?"
话音未落,浮华尽"嗖"地飞回来,对着宁识额头就是"叮"的一记脑瓜崩,力道大得让她"哎哟"直叫唤。
你有我一个就够了!不许要那个丑八怪!!!!!!!
说完又窜到悟浮生头顶,蹦跶着跳起了踢踏舞,一边跳还一边嚷嚷:"狐媚子!勾引人的狐媚子!"
"轰——"悟浮生彻底炸毛,整个炉身通红,烟囱似的往外狂喷白烟,活像要自爆似的。
宁识扶额,赶紧一把捞住还在嘚瑟的浮华尽,逃也似的离开了密室。身后还能听到悟浮生"哐当哐当"的暴跳声,夹杂着浮华尽得意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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