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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枝手中的菜刀几乎要捏碎,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她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宁识的方向,全身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暴起救人。
"大声喧哗也算犯错么?"宁识轻声呢喃。倏忽间,数道银光如鬼魅般闪过——细若牛毛的寒冰针精准刺入厨子们的心口要穴。
"啊——!"
凄厉的惨叫骤然炸响,厨子们如同被恶鬼附身般剧烈抽搐。他们青筋暴起的手爪疯狂抓挠胸口,却只撕开道道血痕。那针早已化作寒毒,顺着血脉直攻心脉。
"怎么回事?!"
管事嬷嬷闻声赶来,刚踏入后厨就被眼前的景象骇得倒退半步。七八个壮硕厨子在地上翻滚哀嚎,嘴角溢出黑血。她脸色瞬间铁青,厉声喝问:"谁干的?!"
宁识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一脸无辜道:"回嬷嬷的话,几位师傅方才走路太急,自个儿撞作一团摔着了。"她边说边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怕被波及似的。
管事的眼角直跳——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疼得满地打滚,怎么可能是摔的?他扯着嗓子朝外吼:"快请大夫!"
须臾间,大夫被连拖带拽地请来。只见他又是切脉又是翻眼皮,连舌苔都察看了三遍,可那几人心口上连个红点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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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管事的急得直搓手。
大夫额上冷汗涔涔,袖口都擦湿了半截。他支支吾吾道:"这个许是急火攻心?"声音虚得连自己都不信,眼神飘忽得活像做了贼。
管事的脸色铁青,抬脚就朝地上打滚的厨子们狠狠踹去:"装什么死!都给老子起来!"靴尖重重踢在肋骨上,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晚上贵客就要到了,都给我滚起来干活!"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唾沫星子喷了满地,活像只狂的鬣狗,"来人!把这群废物拽起来!"
亲传弟子们手忙脚乱地上前搀扶。那几个厨子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双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只能死死扒着桌沿。
老旧的木桌在他们重压下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汗水"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很快汇成一片小水洼。
待管事的骂骂咧咧走远,宁识才施施然上前。她指尖把玩着一根银针,笑靥如花:“各位师傅刚刚都怎么了?”宁识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宁识歪着头,指尖轻轻点着下巴,笑吟吟地扫视着几个厨子:"方才是谁说我犯了规矩来着?"声音又轻又软,却像刀子般扎进厨子们心窝。
几个彪形大汉此刻面色铁青,腮帮子咬得咯吱作响,拳头攥得指节白。可最终只能像霜打的茄子般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都杵着作甚?"宁识随手拈了块豆腐,蘸着酱油慢条斯理地吃着,"耽误了贵客用膳"她故意拖长声调,满意地看着厨子们浑身一颤,踉跄着回到灶台前。
玄极宗众人立刻围上来。苏倚川压低声音:"你方才用了灵力?"
宁识摇头,随手弹出几颗石子:"不过是打中他们心脉要穴罢了。"说着突然抓住楼寒江的手腕,"楼师兄医术高明,不如给我诊诊脉?"她笑的莫明。
"举手之劳罢了,宁师妹何必客气。"楼寒江嘴上推辞着,手指却已搭上宁识的腕脉。他眉头微蹙,诊了半晌才道:"与我们一般,灵力尽封。只是"指尖在她脉门上轻轻一按,"风寒未清,还需调养。"
窗外暮色渐沉,婆子尖利的催促声已从前院传来:"死丫头们!还不快出来迎客!"
宁识笑眯眯地抓了把瓜子塞进袖袋,又顺手捞走两个苹果:"楼师兄费心了诸位吃好喝好啊!"话音未落,人已灵巧地闪出厨房,裙角在门边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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