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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渊眼中寒光闪烁,却终究没再多言。他双手结印,一道淡金色的结界缓缓笼罩住摇摇欲坠的冰笼。
"我们在里面支撑不了多久,"他声音冷峻,透过结界传来时带着几分沉闷,"更不敢轻举妄动。外面的事"
"只能靠你们了。"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让冰台上的众人集体沉默。
宁识嘴角抽了抽:"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她掰着手指头数落,"上面的人靠我们,我们靠谁?靠这块马上就要化了的薄冰?"
渡尘苦着脸趴在冰面上:"要不咱们靠运气?"话音刚落,冰面就传来不祥的"咔嚓"声。
眼下这处绝境犹如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构造已然清晰可辨。
整个空间形似一口深不见底的竖井,最顶端隐约可见的出口处悬挂着巨大的青铜机关,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倾泻着滚烫的热油。
那粘稠的油液如瀑布般浇灌在下方的寒冰牢笼上,晶莹剔透的笼身在油液侵蚀下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消融。
寒冰牢笼仅靠一根粗壮的冰链悬吊,在热油冲刷下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而就在冰笼正下方十余丈处,宁识等人正战战兢兢地站在一块薄如蝉翼的透明冰台上,每挪动一步都会引起冰面蛛网般的裂纹。
最底层的岩浆翻滚不息,赤红的火舌不断舔舐着岩壁,灼热的气浪将整个空间蒸腾得扭曲变形。上涨的熔岩已经淹没了几根石柱,那些刻着提示的石刻正在岩浆中缓缓消融。
眼下众人面临着三重致命威胁:
最危急的莫过于悬在头顶的冰笼——林景川和傅凌渊虽全力支撑,但那寒冰牢笼在热油不断冲刷下已开始变形。一旦他们力竭,整个笼子就会轰然坠落,将下方冰台上的众人砸得粉身碎骨。
而立足之地同样危机四伏。那块薄如蝉翼的冰面在众人重量下不断出哀鸣,每走一步都可能引崩塌。稍有不慎,就会有人坠入下方翻滚的岩浆之中。
更令人绝望的是,岩浆正以惊人的度上涨。赤红的熔岩已经漫过最底层的石柱,灼热的气浪让冰台边缘开始融化。若再找不到破解之法,不出半刻钟,所有人都会被这沸腾的火海吞噬。
宁识眼中寒芒一闪,这三种结局她一个都不会接受。
墨少洲强忍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声音沉稳得不可思议:"都别慌,慢慢站起来。"他指尖凝聚灵力,在滚烫的空气中划出一道清凉的屏障,"记住,动作要像羽毛落地一样轻。"
渡尘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冰面立刻出细微的"咔嚓"声。他哭丧着脸:"墨座,这比让骆驼穿针眼还难啊"
眼下情况格外棘手。除了陈康和钱老板外,其他人分散站立尚能勉强保持平衡。可陈康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连翻身都困难;钱老板更是胖得像个球,稍微一动就引得冰面剧烈摇晃。
这块脆弱的冰台孤悬在岩浆中心,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灼热的气流从下方不断蒸腾而上,烤得冰面边缘已经开始融化。
经过简短的商议,众人达成共识:当务之急是设法攀上高处,先解决那个不断倾泻热油的机关装置,才能安全解救困在冰笼中的人。
楚逸率先甩袖凝出冰阶,结果刚爬到一半,一滴热油"啪"地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嘶——"他瞬间破功,捂着鼻子摔下来,正好一屁股坐在钱老板圆滚滚的肚皮上,冰面瞬间出现巨大裂痕,吓得墨少洲赶紧催动灵力稳住冰面。
第一次尝试扑街。
这一次渡尘和岳枝叠罗汉。眼看就要成功时,钱老板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阿嚏!"三人顿时像被抽了底的积木,"哗啦"摔成一团。
墨少洲双臂颤抖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冰面,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你们这群不靠谱的——!"话音未落,第二次尝试又以全员摔得人仰马翻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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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台上的弟子们此刻活像一群受惊的鹌鹑,死死扒着冰面连睫毛都不敢眨一下。每当救援队开始新尝试,他们就集体倒吸凉气,呵出的白霜把冰面都冻厚了三寸。
"师兄"一个小弟子带着哭腔道,"他们每失败一次,冰面就多裂一道缝,我的裤裆也跟着湿一分"
旁边的大师兄已经自暴自弃地在冰面上刻起了遗书:"师尊明鉴,弟子不是被烫死的,是被这群猪队友吓死的"笔迹歪歪扭扭,最后还画了个哭脸。
最绝的是某个机灵鬼,不知从哪摸出三炷香插在冰缝里,对着救援队方向就拜:"求求各位大爷行行好,安生待着等祖师爷显灵吧!"
突然"咔嚓"一声裂响,所有人瞬间僵住。只见钱老板的裤腰带不堪重负,金镶玉的腰扣"扑通"掉进岩浆,溅起的火星吓得众人齐声尖叫:
"钱老板!您的裤——"
"别管裤子了!"钱老板死死揪着裤腰,"快想想办法啊!"
宁识回头一看,差点笑岔气:"钱老板,您这算不算火烧屁股?"
冰笼里的弟子们已经看开了,指望这帮人救命,还是早点留遗言比较靠谱,总不至于人生的最后没个交代。
"张师弟,记得给我烧最新款的纸扎飞剑"
"王师姐,我那本《修真界八卦大全》就托付给你了"
"放心,我特意带了朱砂金箔纸,保证给各位烧的纸钱都是镀金的"
傅凌渊黑着脸看着这群没出息的弟子,又瞥了眼下方手忙脚乱的救援队,突然觉得早点掉进岩浆可能还比较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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