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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过你机会了……”
穆岁安瞥一眼院外的人影,轻吐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语。
“带进来!”她抬手示意。
只见两名黑衣蒙面人分别扛着麻布袋入内,一人随手扔下,另一人则将麻袋轻轻放于地面。
紧接着,他们俯身将麻袋解开,继而拖出里面昏迷不醒的人。
“母亲!文轩!”
郑国公夫人一见二人,当即不顾仪态地跪地,将那位年近花甲的老媪紧紧抱在怀里。
“母亲……您怎么了?”
“穆岁安!你好大的胆子!若你敢伤我母亲,我定将乔棠大卸八块……”
“啊——”
郑国公夫人叫嚣未停,只见穆岁安突然挥刀,凌厉的刀气竟将王老夫人的髻削断半截。
“你且看看,我敢还是不敢!”
说着,穆岁安将锋利的刀尖,徐徐移至王老夫人的胸口处。
“立刻带我去找棠棠,否则我亲手剜出你娘的心肝……给你做下酒菜。”
她面带微笑,声音轻缓,甚至特意拖长尾音,仿若仲夏的微风,轻轻拂过银杏树梢。
然而,她的笑容极其森寒,话语中的凛冽杀意,却令人如坠冰窟。
“真是个疯子……”郑国公夫人浑身颤抖不止,声音哽咽,“我母亲与侄儿何其无辜!你怎么可以滥杀无辜……快放了他们!”
“无辜?”穆岁安眉梢轻挑,“我可是土匪啊!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土匪从良还是土匪……你们都说我满身匪气,我却当作这是赞赏,人必须得有匪性。”
“我不想再与你废话了!即刻带我去找棠棠,否则我说到做到!”
说到这里,穆岁安又将寒光闪闪的断月刀,移至那名男子的右臂上。
“你说……我要不要再将此人的手臂剁下来,烤给你吃呀?”
话音未落,她手下稍稍用力,刀尖当即划破男子的衣裳,在其右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男子吃痛,眉头微微皱起,但整个人依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不要——”
“你快快住手!我带你去……”
郑国公夫人见状,面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吼道,其声几欲破音。
听到这话,穆岁安当即收刀入鞘。
“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招,我便将这二人剁个稀巴烂!还不快点带路!”
郑国公夫人眼睁睁看着,两名黑衣蒙面人将自己的母亲与侄儿抢走,随意放于马背上。
“我母亲年事已高,需坐马车……”
话未说完,穆岁安一把将她提到自己的马背上,迅策马离去。
“快点指路!棠棠在哪里!”
“在……在弘宁寺……后山……”郑国公夫人被颠得晕头转向,艰难地开口。
“怎么又是弘宁寺后山!”穆岁安低声咒骂一句,随后策马扬鞭,迅往山上疾驰而去。
桃花宴之后,她被人掳走时,也是被关押在弘宁寺后山……
直至傍晚时分,穆岁安终于来至弘宁寺后山——一间朴素的禅房外。
恰在此时,蔺聿珩刚刚抵达,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步履蹒跚的秦王。
“夫人……”
“走!赶快进去!”穆岁安忽觉心中有些不安,甚至稍显慌。
“砰——”
房门被秦王暗卫一脚踹开,穆岁安第一个闪身冲进去。
然而,空荡荡的禅房内,唯有青烟袅袅的檀香以及一方木鱼,全然不见乔棠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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