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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休养生息暗流未歇（第1页）

当零再一次从无尽的黑暗与疲惫中挣扎着醒来，已经是禁闭室那场惊心动魄的“bug清除战”结束后的第五天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出现在晨曦酒庄那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而是躺在了西风骑士团总部医疗区一间戒备森严，并且附加了多重“静神”与“能量隔绝”符文的特护病房里。显然，在他连续数次因为“极限操作”而陷入深度昏迷之后，无论是琴团长还是凯亚队长，都对他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稳定性”产生了深深的担忧，不敢再让他轻易离开骑士团的“重点看护”范围。

窗外，蒙德城的阳光依旧明媚，鸽子依旧在广场上悠闲地咕咕叫着，微风依旧带着蒲公英的种子，自由地吹拂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一切看起来都与往日无异，仿佛之前那几场足以毁灭一切的灾难，都只是一场不真实的噩梦。

然而，只有零自己清楚，在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有多少暗流在汹涌，有多少未知的“bug”在潜伏，有多少来自“规则缝隙”的恶意，在虎视眈眈。

“调试系统状态：部分功能模块强制休眠中（包含‘规则编辑器’、‘高维信息干扰’等高耗能模块）。核心运算单元轻微受损，正在进行‘自我修复’，预计修复时间：小时。当前宿主精神力链接强度：（极度虚弱，灵魂本源轻微震荡后遗症，短期内不宜进行任何形式的‘规则干涉’或‘高强度代码操作’）。‘蒙德的无名守护者’称号效果：‘守护者权柄’残余能量已耗尽，进入‘冷却充能’状态，预计重新激活需收集大量‘纯净信仰之力’或‘世界本源能量’。”

看着调试系统界面上那一连串刺目的红色警告和近乎“瘫痪”的功能列表，零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上次在禁闭室强行催动精神力，并借助那丝微弱的“守护者权柄”之力，对那个“畸变深渊使徒”进行“核心湮灭”，其代价远比他想象的要沉重。

他的灵魂本源，似乎真的因为那一次越极限的“规则干涉”，而遭受了某种程度的“反噬”。虽然调试系统正在全力修复，但那种自灵魂深处的虚弱感和疲惫感，却如同跗骨之蛆般，让他连集中精神进行一些简单的逻辑思考都感到有些吃力。

“看来，在系统和身体彻底恢复之前，我恐怕真的要暂时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荣誉骑士’了。”零自嘲地想道。

就在他暗自叹息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琴和凯亚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丝大战后的疲惫，但眼神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明亮和…锐利。显然，在经历了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bug事件”后，这两位蒙德城的守护者，也在这场“风雨”的洗礼中，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成长”与“蜕变”。

“你醒了，零。”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她走到零的床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气色，才略微放心地说道，“医师说你这次精神力透支非常严重，让我们不要轻易打扰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至少…暂时死不了。”零虚弱地笑了笑，“禁闭室那边…后来怎么样了？那个‘缝合怪’，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放心，在你施展那惊天动地的一击（虽然我们还是没完全看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之后，那个怪物就已经彻底化为一滩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淤泥了。”凯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和后怕，“我们已经将那滩淤泥，以及从它核心中提取出来的一块布满了裂痕的‘污染水元素核心碎片’，都进行了最高等级的封存和净化处理，确保不会再有任何后患。”

“那就好。”零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他隐约记得，在自己彻底昏迷之前，似乎从某个极其遥远和未知的“规则层面”，感知到了一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的…叹息。那声叹息，就像一根无形的针，深深地刺入了他的潜意识，让他总感觉，事情…似乎并没有真正结束。

“零先生，”琴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关于你昏迷前，在风起地以及这次禁闭室事件中所提到的，那些关于‘因果反噬’、‘新的bug在规则的阴影里滋生’、以及那个更加恐怖的‘代行者’计划和‘吾主’的存在…我们非常重视。”

“在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和凯亚，以及丽莎小姐、砂糖小姐，还有教廷的几位资深学者，对你之前提供的所有线索，以及从‘面具小丑’遗物和那堆‘祭坛废料’中分析出来的情报，进行了反复的推演和研判。”

琴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我们得出了一个…非常不乐观的结论。”

“哦？”零的心也微微提了起来。

“我们有理由相信，”凯亚接过话头，语气凝重，“无论是之前的‘深渊凝结核’、安德留斯的异变、风起地的‘混沌序曲’，还是风龙废墟的‘痛苦囚笼’，甚至这次禁闭室的‘囚犯畸变’…这些看似独立的‘bug事件’，其背后，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也是更加庞大和隐秘的图谋——那就是，那些自称为‘黄昏见证者’的神秘组织，正在试图通过各种‘规则层面’的污染和破坏，来削弱甚至切断提瓦特大陆各个区域的‘地脉链接’和‘守护者信仰’，从而为他们那个所谓的‘永恒黄昏之主’的‘降临’，创造‘规则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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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蒙德城，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地处七国交汇之地，地脉能量相对活跃驳杂），以及其‘自由’的城邦精神（在某些古老存在眼中，‘自由’本身就是一种‘不稳定’的‘规则bug’），很不幸地，成为了他们‘代行者’计划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试验场’！”

“地脉链接…守护者信仰…规则的缝隙…”零仔细咀嚼着这些关键词，他现，凯亚和琴他们的推断，与他调试系统的分析结果，竟然在很多方面不谋而合！看来，这个世界的“智者”，也并非完全无法理解“规则层面”的奥秘，只是他们用的“语言”和“工具”与自己不同而已。

“那么，关于那个‘永恒黄昏之主’…”零问道，“你们有没有查到更多关于祂的线索？祂究竟是何方神圣？与深渊教团，或者…坎瑞亚古国，又有什么关系？”

琴和凯亚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凝重。

“抱歉，零先生。”琴摇了摇头，“关于‘永恒黄昏之主’的记载，在蒙德城所有已知的典籍和历史文献中，都少得可怜，甚至可以说，几乎是一片空白。我们只知道，祂似乎是一位比七神体系更加古老，也更加…‘禁忌’的存在。祂的信徒‘黄昏见证者’，也像一群生活在历史阴影中的幽灵，行事诡秘，手段狠辣，而且对所有现存的‘神权’和‘秩序’都抱有极大的敌意。”

“至于祂与深渊或坎瑞亚的关系…”凯亚沉吟道，“丽莎小姐从那个‘面具小丑’的遗物中，确实分析出了一些与坎瑞亚‘禁忌炼金术’和‘深渊符文’高度相似的‘代码片段’。她怀疑，‘黄昏见证者’组织的核心成员，很可能就与五百年前坎瑞亚的那场‘大灾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或许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也或许是…那场灾难的直接‘受益者’或‘继承者’。”

“坎瑞亚的幽灵…又一次缠上了蒙德吗…”零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知道，任何与坎瑞亚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不会简单。那个曾经辉煌一时，却因为触碰了“禁忌”而被“天理”无情抹除的无神之国，其遗留下来的“负面资产”，至今仍在以各种方式，困扰着整个提瓦特大陆。

“不过，也并非全是坏消息。”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风龙废墟和奔狼领的局势，都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丽莎小姐带领的‘雷霆突击队’，成功地利用你提供的‘过载自毁’方案，将那些雷元素深渊构造体全部清除，并在废墟深处现了一处被‘黄昏见证者’遗弃的，用于‘远程操控’那些构造体的‘临时控制终端’。虽然终端的核心数据已经被销毁，但砂糖小姐还是从上面提取到了一些关于‘黄昏见证者’组织内部‘通讯协议’和‘加密方式’的残余信息，这对于我们以后追踪和反制他们的行动，或许会有很大帮助。”

“而在奔狼领，迪卢克老爷和他带领的‘影子小队’，也成功地摧毁了数个隐藏在狼林深处的‘深渊能量增幅祭坛’，并斩杀了十余名负责守护祭坛的‘黑袍人’。虽然未能抓到活口，但也有效地切断了那股来自‘规则缝隙’的‘精神召唤’对北风守护灵的干扰。根据雷泽传回来的消息，新生的北风守护灵，在彻底摆脱了深渊的侵蚀和召唤后，其灵魂状态已经趋于稳定，并且开始主动地修复和净化整个奔狼领的生态环境。它似乎…正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履行着自己作为‘蒙德守护者’的职责。”

“那就好。”零闻言，也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之前那番不惜一切代价的“三线作战”，总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但是，”琴的语气再次变得凝重起来，“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那个潜藏在风神像内部的‘紫电囚笼’后门程序，依旧是我们头顶上悬着的最危险的利剑。根据你的推断，它将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彻底‘孵化’完成。而以我们目前的力量，似乎…依旧很难在正面破解它的‘高阶加密’。”

“是的。”零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也是他苏醒后一直在思考的。以他目前的状态，以及调试系统的“半残”程度，想要在短短两天之内，攻破一个由“黄昏见证者”精心布置，甚至可能与那个神秘的“永恒黄昏之主”直接相关的“规则层面”的“级bug”，其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在我昏迷之前，我的调试系统，在分析那个‘后门程序’的核心逻辑时，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却非常独特的‘规则波动’。”

“这种波动，不像是纯粹的深渊之力，也不像是坎瑞亚的禁忌炼金术，反而…更像是一种…一种与‘星空’、‘命运’、甚至‘时间’相关的，更加古老和高远的‘规则’。”

“星空？命运？时间？”琴和凯亚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是的。”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窗外那片深邃而浩瀚的夜空（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在他的感知中，提瓦特大陆的“规则之网”似乎总是与星空的运转息息相关），“我怀疑，那个‘紫电囚?ng’后门程序的‘高阶加密’，其‘密钥’或‘破解线索’，很可能就隐藏在与这些‘上位规则’相关的某些‘信息载体’之中。比如…古老的星图、失落的预言、甚至是…某些被遗忘的‘命运之人的传说’。”

“而蒙德城内，要说对这些方面最有研究的人…”零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除了丽莎小姐之外，恐怕就只有那位同样神秘莫测的…占星术士，莫娜·梅姬斯图斯小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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