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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首次超度事故现场（第1页）

"往生咒第三句到底是彼岸花开引魂归还是孟婆汤里加香菜啊？"方青青把脸贴在泛黄的书页上，鼻尖蹭到了昨天打翻的咖啡渍。地府特快专递送来的《新手指南》第页，度流程示意图被染成了抽象派画作。

手机闹钟突然响起"好运来"的铃声，吓得她把手里的孟婆汤试用装泼在了键盘上。屏幕上跳动的倒计时显示还有分钟就要进行第一次引梦术﹣﹣给三天前居民楼火灾里丧生的岁女孩小糖糖做度。

"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强。"青青抓起自制的"咒语记忆面包"，把书页按在吐司上猛咬一口。面粉混着朱砂的味道让她想起上周烤糊的桃木剑饼干，胃部突然抽搐着出抗议。

子时三刻，月光透过宿舍的飘窗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惨白的分割线。青青穿着黑白无常不知什么时候分的"地府临时工限定款"黑斗篷，对着穿衣镜比划引魂幡的挥动角度，腰间别着的孟婆汤保温杯叮当作响。

引梦香点燃的瞬间，焦糖味混着烧灼感扑面而来。青青感觉后颈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过，转身却见满室火光。扭曲变形的居名楼梯在浓烟中明明灭灭，糖葫芦形状的霓虹灯管正里啪啦往下掉玻璃碴。

"姐姐你的斗篷着火了！"稚嫩的童声从收银台后方传来。青青手忙脚乱地拍打衣摆，现火星子是自己忘关的电暖器造成的。再抬头时，扎着哪吒头的小女孩正蹲在翻倒的海尔牌冰箱上，手里举着半融化的小布丁雪糕。

青青清了清嗓子，掏出生死簿投影仪："张小糖，壬辰年腊月十八生于…"

"我想回家。"雪糕啪嗒掉在焦黑的地砖上，小女孩的瞳孔突然变成两簇幽蓝火苗，"但是回家的路变成火龙果奶昔了。"

青青背后的汗毛集体起立敬礼。她哆嗦着摸出引魂铃，突然想起《注意事项》里用红笔加粗的警告：度童灵切忌使用铃铛，容易触．

已经太迟了。

清脆的铃声像按下巨型泡泡机的开关，整个空间突然被粉红色泡沫淹没。小糖糖出咯咯笑声，骑在某个泡沫上开始冲浪。青青的咒语卡在喉咙里﹣﹣她终于想起被咖啡渍盖住的关键段落，往生咒需要配合的是手鼓而不是铃铛！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呃……"泡沫炸开时爆出跳跳糖，青青的舌尖尝到诡异的荔枝味。眼前的小女孩突然缩成团子大小，出"喵呜"一声。

一只橘色奶猫正蹲在烧焦的电视机上，尾巴尖还冒着青烟。

"完蛋，我把往生咒和宠物度咒记混了！"青青翻找乾坤袋时带出成串的猫薄荷饼干。橘猫突然瞳孔竖成直线，炸毛扑向她的孟婆汤保温杯。

"这位螺蛳粉仙子，你是在研孟婆汤火锅底料吗？"带笑的男声从通风管道传来。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捏着鼻子跳下，腕间青铜铃铛叮咚作响，"建议你下次别往引梦香里加板蓝根，呛得我在三条街外都打喷嚏。"

青青护住被猫爪攻击的保温杯："变态跟踪狂？我警告你地府有妇女保护条例！"

"我是本次事故的监督员顾澜之。"男人亮出玉佩，上面"摆渡司特勤组"的字样闪着绿光，"顺便提醒，你口袋里那张急急如律令符咒画反了，刚才招来的是灭火器精而不是护法神。"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天花板突然裂开，三个戴着消防帽的泡沫灭火器喷着干粉从天而降，用播音腔齐声高喊："请注意，您已触火警演习模式！"

橘猫出兴奋的嘶吼，跳上灭火器开始磨爪子。青青的引魂幡勾住了顾澜之的鳄鱼皮带，两人在漫天飞舞的干粉里摔成一团。某个灭火器突然开始播放《菊花台》作为背景音乐。

"现在听我指挥！"顾澜之把青铜铃铛塞进青青手里，"用红烧肉香气吸引猫形态的灵体，我去解决那个ktv模式的灭火器！"

"这不符合度规范流程……"

"你刚才的流程像在阴间广场舞现场！"顾澜之已经踩着灭火器跳上吊灯，"左手结莲花印，念往生咒变调rap版！"

青青看着手心里散蓝色光亮的青铜铃铛，突然想起外婆的秘制红烧肉配方。当她哼出"往生咒reix"的瞬间，吊坠真的飘出令人垂涎的香气。橘猫立刻放弃灭火器，追着肉香在火场里跑出残影。

"就是现在！"顾澜之甩出朱砂绳缠住三个灭火器，"切歌到《最炫民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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