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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间,云惊鸿在大竹峰已度过了近一个月的光景。
大竹峰的生活,与通天峰的威严、风回峰的灵秀、龙峰的锐气皆不相同。这里质朴、宁静,甚至带着几分烟火气的慵懒。座宋通,性情敦厚,不似龙峰齐肃那般严厉,却也继承了其父亲朴实无华的教导风格。
他并没有因为云惊鸿是掌教真人特意关照、且身份复杂不清就另眼相待,而是将其与其他几位大竹峰的弟子一视同仁。
每日清晨,鸡鸣刚过,云惊鸿便随着寥寥几位师兄,在“守静堂”前,跟着宋通练习青云门基础吐纳心法。宋通讲解得并不算精妙,甚至有些磕磕绊绊,但他总能将最核心的道理,用最朴素的语言讲出来——气走何经,意守何处,如何引天地灵气入体,循经脉运转,最终归于丹田气海。
这便是“太极玄清道”的筑基法门。
这青云门的道法,平和中正,浩然博大,与他体内那股炽烈如火的玄火之力、以及那阴寒诡秘的寂灭之力截然不同。他按照宋通的教导,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吸纳入体的天地灵气,尝试着与体内已开辟出的那条十分微弱的“纳元诀”轨迹相交汇。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当他体内属于太极玄清道的微弱气流,试图按照既定路线运转时,潜藏在他经脉深处的两股“不之客”,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那玄火之力,霸道无比。它似乎将这新生的、温和的道门真气视作入侵者,时常会不受控制地暴起,试图将其焚烧、吞噬。每当此时,云惊鸿便感觉体内如同燃起了一座烘炉,经脉灼痛,气血翻腾,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丝太极玄清道真气,瞬间便被冲得七零八落,甚至有时会反过来被玄火之力同化,让那股灼热感更加猛烈。他不得不花费极大的心神去压制,额头冷汗涔涔,脸色时而赤红,时而煞白。
而那更为诡秘的寂灭之力,则更是阴险。它不像玄火之力那般张扬,反而如同潜伏在暗影中的毒蛇。它似乎对太极玄清道这种蕴含生机的力量有着本能的憎恶。当云惊鸿运转道法时,寂灭之力便会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散出一种阴冷、死寂的气息,试图冻结、侵蚀那新生的真气。
有时,他会突然感到一阵自骨髓的寒意,四肢冰凉,思维仿佛都要停滞,体内那一点微弱的道家真气就像是风中残烛,摇曳不定,随时可能熄灭。更可怕的是,寂灭之力偶尔还会与玄火之力生冲突,虽然它们都排斥太极玄清道,但彼此之间更是水火不容。
一旦它们在云惊鸿体内某个狭窄的经脉节点上“狭路相逢”,那便是冰与火的剧烈碰撞,其痛苦远单纯一种力量的反噬,几乎要将他的经脉撕裂。
这一个月来,云惊鸿便是在这种“冰火两重天”外加“道法难行”的三重煎熬中度过的。
原本他已踏入“纳元诀”第二层,如今却被消耗殆尽,空空如也。
他的修行进度,在外人看来,简直慢得令人指。同期的一位新弟子,已经能勉强完成一个小周天的运转,而他,却连稳定地引导灵气入体都难以做到。
宋通看在眼里,也有些疑惑。他能感觉到云惊鸿体内气息的紊乱和冲突,但那并非寻常的修行岔气。他曾几次仔细探查,却只能察觉到一股异常灼热的气息和一股极为阴寒隐晦的气息,与平和的太极玄清道格格不入。
“这三力同炉,果真是有伤天和”宋通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所要走的路,他看不透。
玄火之力或是更深的寂灭之力,这两者,任何一个都太过惊世骇俗。
他能做的,便是反复叮嘱云惊鸿:“修行之道,欲则不达。你体内气息驳杂,更需固守本心,以我青云道法为根基,一点一滴去梳理、去引导。太极玄清道讲求‘中正平和’,‘以柔克刚’,你切记要循序渐进,不可强求。”
云惊鸿默默点头,心中却充满了苦涩和不甘。他知道师父是好意,但他体内的状况,又岂是“循序渐进”就能轻易解决的?那两种力量,如同附骨之蛆,早已与他的血脉、乃至神魂都隐隐纠缠在一起。
夜晚,当大竹峰沉浸在静谧的月色与竹涛声中时,云惊鸿常常独自坐在弟子房的窗前,内视己身。丹田气海之中,微弱的太极玄清道真气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艰难地在赤红的玄火与幽暗的寂灭之间寻求着生存的空间。三股性质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体内形成了一个诡异而危险的平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难道,我这一生,都要在这种痛苦的纠缠中度过吗?”他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他很快又握紧了拳头,“不!我绝不能放弃!太极玄清道……一定有办法……一定能找到调和它们的方法!”
少年人的执拗和韧性,支撑着他在痛苦中前行。他开始尝试不再将三种力量视为绝对的敌人,而是尝试去理解它们,感受它们的特性,甚至……引导它们。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想法,但也是他目前唯一能看到的微弱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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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南疆。
焚香谷,玄火坛深处。
氤氲的赤红色光芒笼罩着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大殿,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火焰的气息。
苏流云一身素白衣裙,在这片赤红的世界里显得格外醒目。她低着头,站在大殿中央,向端坐在上方玄玉宝座上的父亲——焚香谷谷主苏玄,汇报着此次谷外之行的结果。
“……女儿奉命探查蛮荒异动的线索,一路追至东海流波山,遭遇魔教妖人。在百草谷附近,现疑似身怀异宝,并被一股诡异黑色邪力侵蚀之人。此人名为云惊鸿,正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寂灭剑的宿主,遇见时他正处于危机之中,我便出手救下了他,只是后来种种他被青云门的齐肃带回了青云山”
苏流云的声音清冷平稳,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但她刻意隐瞒了最关键的一点——云惊鸿体内那股同样强大的、源自玄火鉴的玄火之力。她只着重描述了那诡异的黑色力量(寂灭之力)的可怕,以及青云门的介入。
苏玄静静地听着,他身形隐藏在跳动的火焰光影之后,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光芒。
“哦?诡异的黑色邪力?寂灭剑的宿主?”苏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齐肃……他居然会亲自关注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青云门正道之果然不凡”
“回禀父亲,那黑色邪力极为阴寒霸道,女儿也从未见过,似乎蕴含着某种……死寂、灭绝一切的意味。齐肃似乎对此颇为重视,认为此子或许身负特殊机缘,故而将他带回青云门观察。”苏流云谨慎地回答,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死寂……灭绝……”苏玄口中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精光一闪,“竟有如此邪异之力?流云,你与此子一起交手过,可能确定,他身上……没有其他异常?”他特意加重了“其他”两个字。
苏流云心中一紧,他不知道父亲想要问些什么。自己这身为焚香谷谷主的父亲,自数年前闭关而出后,便有些不一样了。即使身为他的女儿,在他身边时也会感到压抑。
她抬起头,迎向父亲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女儿仔细探查过,除了那股邪力,并未现其他特殊的地方。”
她不敢赌。
她不敢赌将云惊鸿身怀玄火之力的秘密告诉父亲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但以焚香谷一贯的行事风格,以及对焚香谷功法传承的控制,她更倾向于相信那会是祸。那个眼神清澈、身世可怜、却又在绝境中挣扎求存的少年,她在最后关头选择出手相助,便不愿再亲手将他推入另一个深渊。
苏玄沉默了片刻,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罢了。既然已被青云门带走,此事暂且放下。萧逸才此人,深不可测,青云门如今气势正盛,不易与之生冲突。你且先回去好生休养,此次辛苦你了。”
“是,父亲。”苏流云躬身行礼,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她转身离开玄火坛,走入焚香谷那灼热干燥的风中时,心中那份担忧却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沉重。
她望向北方青云山脉的方向,秀眉微蹙。
“云惊鸿……你体内的玄火之力与那邪力,再加上青云门的道法……三者纠缠,是福是祸?青云门……真的能化解你身上的危局吗?你如今处境如何了?”
她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那个少年此刻一定身处巨大的痛苦和危险之中。而她这个知晓部分真相的人,却只能选择隐瞒和沉默,在遥远的南疆,默默祈祷。
这份担忧,如同谷中终年不灭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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