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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脉
双生谷的秋阳总带着蜜色,晒得谷口那棵老糖胶树的叶子亮。阿竹蹲在树下,看着徒孙阿棠把熬得琥珀般的糖液缓缓浇在青石模具上,指节分明的手悬在半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慢着,”阿竹突然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晨起熬糖时染上的沙哑,“糖温差两度,浇下去龙鳞会裂。”
阿棠手一顿,立刻把糖锅挪回小火上。竹制的长勺在锅里轻轻搅动,糖液泛起细密的漩涡,像极了老人口中双生谷传说里的那条护谷龙。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着阿棠额角的汗,也映着墙上挂着的那张泛黄的图纸——那是阿竹年轻时画的糖龙图谱,边角已经卷了毛边,却被细心地用浆糊补了三层。
“师父,”阿棠擦了擦汗,语气里藏着几分雀跃,“昨天城里来的教授又寄了封信,说在古籍里找到‘糖龙祈年’的记载,跟您说的双生谷传说能对上呢!”
阿竹没接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块巴掌大的糖龙——那是他十八岁时做的第一尊糖龙,龙身已经有些暗,却依旧能看出龙爪的力道。“你师祖走的时候,就攥着我做的这块糖龙,说‘技艺活着,才是最好的传承’。”他指尖轻轻摩挲着糖龙的纹路,“现在咱们的糖龙进了校园,开了讲座,可这还不够。”
阿棠愣住了。这几年,他们忙着把糖龙送进课堂,培训了上百位老师,连海外的教材都编好了两版,怎么会不够?
“你看,”阿竹指着谷外的方向,那里能隐约看到镇上的炊烟,“现在学糖龙的,大多是孩子和爱好者,真正能守住核心技艺的,没几个。等我走了,你能保证把熬糖的火候、塑形的力道,一点不差地传下去吗?”
这话像块石头砸在阿棠心里。他想起上个月老匠人陈叔的困惑——陈叔坚持用古法熬糖,要花七个时辰,可年轻人总觉得麻烦,想简化步骤。当时他还觉得陈叔固执,现在才明白,那不是固执,是怕这门技艺断了根。
那天晚上,双生谷的传承基地亮了一夜的灯。阿竹把所有传承人都叫了来,有跟着他学了三十年的徒弟,有刚加入的后姑娘,还有从城里赶来的高校教授。桌上摆着厚厚的史料,有古籍复印件,有学生作品展的照片,还有海外学员寄来的手写信。
“咱们得定个计划,”阿竹的声音比白天更沉,却透着股坚定,“一个能让糖龙活过一百年的计划。”
没人说话,只有窗外的虫鸣和桌上的烛火摇曳。阿棠看着师父鬓角的白霜,突然想起第一次学熬糖时的场景——师父把他的手按在糖锅上,让他感受糖液从凉到热的变化,说“糖龙是有魂的,你得懂它”。
“我觉得,先得守住核心技艺。”说话的是陈叔,他手里攥着个竹制的糖勺,那是他父亲传下来的,“熬糖的火候、塑形的手法,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能变。我建议把古法技艺分成等级,从选料到成品,每一步都记下来,刻在传承基地的石头上。”
“光守住不行,还得让更多人知道。”后姑娘林晓推了推眼镜,她平时爱用短视频记录制作过程,单条视频点赞破百万,“现在年轻人都在网上,咱们可以建个数字平台,把糖龙的故事、制作步骤都放上去,再开直播教大家做简易糖龙,让更多人喜欢上这门技艺。”
教授喝了口茶,补充道:“我可以联系高校,建个糖龙技艺数据库,把历代的作品、配方都存进去,还能和食品学院合作,研究怎么让糖龙更耐储存,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阿棠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心里突然亮堂起来。他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张宣纸,提笔写下“糖龙技艺百年传承计划”几个大字,然后在下面分了三栏:守住核心技艺、拓展传播渠道、培养千人传承人。
“每代人的使命得明确,”阿棠的手有些抖,却写得格外认真,“第一代,就像师父和陈叔,要把核心技艺定下来,编好教材,打好基础;第二代,我们这辈,要把传播渠道拓展开,线上线下都得有,还要开始培养传承人;第三代,就是咱们的徒弟们,要把千人传承人的目标实现,让糖龙走进更多地方。”
阿竹看着宣纸上的字,眼眶湿了。他想起年轻时,师父告诉他,双生谷的糖龙是用来祈年的,可现在他才明白,真正的祈年,是让这门技艺永远活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传承基地忙得像个蜂巢。陈叔带着几个老匠人,把古法熬糖的步骤拆成了十二步,每一步的温度、时间都记在本子上,还特意找了石匠,把这些步骤刻在了基地院子里的青石板上,下雨天走在上面,都能闻到淡淡的糖香。林晓则忙着搭建数字平台,她把阿竹讲的双生谷传说拍成了短视频,还教老匠人们用手机直播,有次陈叔直播熬糖,一下子来了十万人观看,吓得他差点把糖锅打翻。
阿棠则带着团队去各地找传承人。他们去了留守儿童学校,开了公益课堂,孩子们用糖龙寄托对父母的思念,那些稚嫩的作品被做成了“心愿糖龙墙”,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们还去了残障人士中心,改良了制作工具,有个叫阿明的小伙子,以前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可学会做糖龙后,脸上的笑容多了,还开了个小网店,专门卖自己做的迷你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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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五年过去,传承基地的院子里,青石板上的字迹被磨得亮,数字平台的粉丝突破了千万,培养的传承人也有了三百多个。阿竹的身体不如从前,却总爱坐在院子里的老糖胶树下,看着年轻人们忙碌。有次阿棠问他,是不是觉得这个计划能成,阿竹笑着指了指树上的糖胶果,说“你看这果子,一年结一次,只要树还在,就总有果子吃”。
又过了十年,阿棠成了传承基地的负责人。他带着团队启动了“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的申报,还在双生谷建了糖龙技艺专属展馆,用全息投影还原制作过程。有天,一个来自意大利的青年找到他,说自己看了林晓拍的短视频,特意来学糖龙,这一学就是十年。后来,这个青年成了位非华裔国际传承人,他做的“威尼斯糖龙”,把水城的元素和糖龙的传统结合在一起,成了文化交融的象征。
那天,阿棠带着意大利青年去看阿竹。阿竹已经九十多岁了,躺在藤椅上,手里还攥着那块他十八岁时做的糖龙。当意大利青年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我会把糖龙传到意大利去”时,阿竹笑了,他把糖龙递给青年,说“好好带它,别让它冷了”。
再后来,阿棠也老了。他把传承基地交给了自己的徒弟,那个曾经在公益课堂上用糖龙寄托思念的孩子。交接那天,徒弟指着院子里的青石板问他:“师父,咱们真能实现千人传承人的目标吗?”阿棠看着远处的双生谷,那里的糖胶树又结了满树的果子,他笑着说“会的,只要每代人都守住自己的使命,糖龙就会一直活下去”。
百年后的一天,双生谷举办了糖龙技艺传承百年盛典。全球的传承人都来了,有白苍苍的老人,有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还有不同肤色的外国人。他们一起在谷口的空地上,制作了一尊百米长的“万龙归宗”糖龙,糖液浇下去的时候,阳光洒在上面,像一条真正的龙在光。
盛典上,阿竹的第五代传人站在台上,手里拿着那块传了百年的糖龙,声音洪亮:“一百年前,我们的先辈制定了百年传承计划,他们说,要守住核心技艺、拓展传播渠道、培养千人传承人。今天,我们做到了。但这不是结束,是开始。因为我们知道,技艺活着,才是最好的传承。”
台下掌声雷动,有人拿出手机直播,有人在本子上记录,还有孩子拉着大人的手,指着糖龙问“我也能学做这个吗”。风吹过老糖胶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阿竹和那些老匠人在笑着应和。
双生谷的糖香,就这样飘了一百年,还会继续飘下去,飘向更远的地方,飘进更多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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