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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感觉到了郎君的包容,轻“嗯”一声,心中满足。
陛下真听她的话呀。
卫昭看着她,感叹自己终于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归处。
她眼底带着明晃晃的委屈,嗓音轻颤,轻碰到他耳边的唇像羽毛划过,带来细密痒意。
于是他不得不先收敛克制。
他最是擅长隐忍,自幼被送入冷宫,便学会何时沉默何时表态何时又该隐匿锋芒,步步经营步步忍耐,终于走到如今。
如今面对心上人,已经忍了这么久了,再多等片刻又有何妨?
他低头,嘬吻她可爱小巧的唇珠。呼吸交缠,他握着她的手,脉搏震颤,灼热的温度能将手心烫伤。
“薏薏”他轻笑着,声音缱绻惑人,眉眼染上戏谑的艳色,又变成那个蛊惑人心的妖鬼。
她想起这是初次。
嬷嬷说许多女子初次都会痛,有的甚至会流血。女孩子要懂得爱惜自己身子,所以最好她自己先看上一眼,若有什么不妥,第二日再抹些膏药。
念及此处,她缩了缩身子,去看有没有血迹。
倏然僵住。
钟薏立刻移开视线,听到他一声喟叹:“薏薏这般动作,是不难受了罢?”
还没等她回答,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客人扯下伪装,露出了最为不堪的嘴脸,试图将能看到的所有地方狠狠据为己有。
热潮席卷而来,她没有招架的经验,紧紧揽住唯一的救命稻草,防止自己被波涛裹挟卷走。
夏夜忽砸下的惊雷,劈开黑沉天空。
实在无力承受,只能咬着手指哭泣。
她以为这样能得他怜惜,毕竟平日里他但凡看到自己眼眶含泪,便会立刻回到温柔的模样。
可这招失效了。
男人薄唇触碰到她眼角,舔走滚烫的泪珠。
被巨浪拍打到岸边的鱼儿得不到水。她想,这样下去会死的。
于是她开始自救。
先是用素腕轻推着他,试图拉开一些距离,给自己争取一丝的空隙。可他并未退让,反倒寸寸逼近。
她见此没效果,便想要挪动。可他却像是看透她的小动作,微微曲起她双腿,动弹不得。
猎人在山间细细探寻,步步紧逼,忽然停顿下来。
钟薏以为他终于愿意放过自己,松开一直紧绷的指尖,伸出双手,想让他抱抱她,妄图和他讨要一些早已离开的安抚与温存。
毕竟,心爱的郎君现在的表情实在陌生得让她心慌。
猎人突然敏锐发现山中隐匿的秘境。眼神一暗,透出晦涩危险的幽光。
俯身,唇贴上那个紧守秘密人的耳际,低笑,带着让人战栗的低哑。
秘境中的宝藏被毫不留恋地掠夺,撬开,守着它的人也终究失了力气。
水库的水阀被善良的手压住,溪口流水泛滥成灾,被迫将所有甘洌的清液贡献给唯一的村民。
后背甚至感到一阵冰凉潮湿。
第一次碰到如此情况,身体的本能无法承受,提醒她赶快离开。
一尾受惊的鱼儿游走,试图脱离可怕的掌控,支起身子艰难向前去。
那双手仍稳稳落在那里,手中空荡,但他并未撤回。
卫昭看着她的背影,了然勾起笑,他便知。
不管说得再天花乱坠,她骨子里就是想离开自己的。
旧梦重温,她从前便是那般花言巧语哄他骗他,把他骗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如今又是要重蹈覆辙。
便是这样了也要逃是吗。
火燎般的痛苦又袭上,心脏空落。他对她已经足够温柔,完全比不上过去那般,可她却还要离开。
他不动,目光冷静、幽暗,数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她肩胛微颤,苍白纤细的脚踝一点点划过血红锦被,新雪越来越远。
园中有一花瓣,一点嫣红,挂上清晨的露水,随着微风吹拂,溢出水光。
在偷偷违背主人的意愿,求他归位。
他足够温雅,当然会让它如愿。
等她千辛万苦爬到床沿,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时,他才不紧不慢地,两步跨过去。
天旋地转间,最后一丝退路彻底被斩断,钟薏张着唇叫不出来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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