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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沈长冀,青令第一反应是自己没睡醒,出现幻觉了。
可从对方掌心透过他足心传来的阵阵热意却又是做不得假的。
“他之前是摸了你这里吗?”
“…谁?”青令不明白对方指的是谁,后知后觉想到白天的事:“…十、十四殿下吗?”
沈长冀没有回答,然而,对方冷怖下去的眼神却告诉青令自己说对了。
青令莫名心慌起来,声音带着无助无辜的哭腔哭诉道:“是他突然抓住我的……”
可还不等他说完,他整个人被一双有力坚实臂膀抱起来,双腿分开,径直跨坐到对方怀中,两只纤细的手自然地撑抵在对方胸膛上。
寝殿昏暗,他的指尖触到了对方坚硬硕大的深色胸肌上一道狰狞疤痕,随着男人的呼吸起伏,好似有着生命,毫不遮掩地释放出一股疯狂野性,像头饥饿的野兽。
青令烫得赶忙把手收回,“皇……呜!”
话音被后脑勺猛地一股力强行中断,并将他压向他,紧接着男人滚热的吻瞬间袭了上来。
中庸嘴唇尚且来不及闭合,便让天乾径直如盗匪般闯了进来,并搅动他口中的舌与口津,逼他迎合自己,掠夺攫取他的呼吸,剥夺他思考的最后一丝余力。
“呜——!”
纤细的腰身瞬间绷紧,来不及做出回应,中庸眼眶的泪就与之一同坠入无尽的颠簸之中,二人紧扣的十指,似中庸在这无边无际的海浪里唯一的锚索。
眼前白光褪去,中庸发现对方仍旧满足,他被抱下了床,走到桌边,还是以一种极其岌岌可危的姿势,环缠着的双腿不得不夹紧,向捧着他臀腰的人无助哭求道:“皇、皇兄,别、别这样……”
可求饶的话尚且没说完,对方突然示意他看向桌上一个黑色木盒,并说:“那天的那个人,现在就在里面,阿泠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吗?”
望着桌上大得足以容纳一颗头颅大小的漆黑木盒,青令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口中的“他”是指的是谁。
几乎是瞬间,凄惧的尖叫从天乾怀中响传了出来:“不…不要看…皇兄…求你…求你不要看……!”
中庸纤细的十指用力掐进男人手臂肩膀里,甚至掐出血痕来,但天乾却好似丝毫痛觉都察觉不到,反倒眼中愈发兴奋,粗喘着步步紧逼问:
“里面可是阿泠除却皇兄外的第一个夫君,阿泠难道这般狠心?竟是一眼都不看?”
“除非,阿泠只认皇兄一个夫君?”
“我……”中庸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这个回答,而他这一幕的迟疑则一瞬不差落到天乾的眼中。
不再给中庸思考的时间,天乾竟自顾自伸出手推开了那木盒,青令已经被吓疯了,扭过头,不顾一切哭喊道:“只有皇兄是…皇兄才是阿泠唯一的夫君…阿泠只要皇兄一个夫君——”
声音戛然而止。
寝殿内的一切仿佛被凝固,唯余那缠在男人精悍腰腹的细瘦小腿如弦一般绷紧,小巧的脚趾极难耐地蜷缩轻颤,足足过了半盏茶,才随着天乾一声畅快粗喘,精疲力尽地垂下,却又被一双健硕有力手臂攥住脚踝。
男人低下头,眼里写满餍足地看向怀中满脸泪痕,在惊恐与欢潮的双重夹击中脱力昏厥过去的可怜中庸,天乾吻去细密眼睫上面缀着晶莹泪珠,低声夸道:“孤的阿泠,真乖。”
而桌上木盒不知何时被打开,内里只摆着一面圆镜,格外清晰的镜面映出中庸松下了力,料峭如雪枝的清瘦背脊,以及,男人俯首不住来回反复啄吻怀中人泪湿唇鼻,意满痴狂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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