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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1页）

&esp;&esp;“孤单……吗。”魏尔伦咀嚼了一下兰波话里的意思，意味不明地低声重复了这个词。

&esp;&esp;魏尔伦站起身：“亲友，我先去洗漱，今晚休息得会早些。”

&esp;&esp;“我还有工作，整理完这份材料再休息。”兰波说。

&esp;&esp;他们之后就没再说话。

&esp;&esp;房间里只剩水流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esp;&esp;魏尔伦吹干了头发，在床的里面躺下。

&esp;&esp;快捷酒店的枕席散发着廉价的洗衣粉味道，布料是僵硬的死白，但魏尔伦似乎很累，不久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esp;&esp;兰波手下的动作停住了。

&esp;&esp;在魏尔伦清浅的呼吸声里，兰波挪下床，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把键盘放下，换成了触屏。

&esp;&esp;速度更慢，手感不如键盘好，但安静无声。

&esp;&esp;工作完成时已是午夜。

&esp;&esp;窃听器的另一端，中也应付着guild的客套送别；窃听器的这一端，兰波揉了揉额角，走进淋浴间。

&esp;&esp;他用异能空间把这一块隔绝起来。在抹除了物理法则的独立空间里，水滴既可以下落，也可以按照兰波所想，随意地变换姿态，汇聚成一泼泼宝石，将金光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esp;&esp;兰波赤裸地站着，水卷着他的脚腕、手腕，像是海洋的一个截面。

&esp;&esp;但兰波知道，这只是一片人工的水，而已。

&esp;&esp;兰波收起空间，水珠就跌落到瓷砖地上，慢慢地滑进昏暗的下水道。

&esp;&esp;他沉默地抓起浴衣换上，躺在床的另一边。

&esp;&esp;兰波先是仰面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侧过身，面对着魏尔伦。

&esp;&esp;他轻轻摸了摸魏尔伦的脸。

&esp;&esp;一触即分，像是在亲吻一只纸翅膀的蝴蝶。

&esp;&esp;金发的青年沉沉睡着，发梢还带着大西洋上风暴的味道。

&esp;&esp;他猜想着灿烂的霞光如何披在魏尔伦洁白的衣衫上，初升的太阳又如何与魏尔伦的金发交相辉映——

&esp;&esp;那必定是非常美丽的景象。

&esp;&esp;脚下是海浪，头顶是太阳。

&esp;&esp;是神明来到人间的模样。

&esp;&esp;“晚安，保罗。”他用气音说道。

&esp;&esp;沉睡中的神明似乎并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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