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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蛋糕店关门前,林砚成功地做出了熔岩蛋糕。卢卡斯严苛把关后,满意地将它挂在了售卖处。
卢卡斯为了不浪费食物,加工了之前的失败品。三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大眼瞪小眼地望着桌子上类似冰淇淋的糊糊。
艾普利率先盛出一大块塞进嘴里,眯起眼睛,乐呵呵道:“是甜的。”
林砚安静地吃着糊糊,认真地点了点头。
卢卡斯见状,放心地咬了口。
甜腻丝滑的糊糊滑进喉管,他差点变成喷射状的水笼头,艰难将糊糊咽下去后,长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询问林砚。
“你加了多少糖?”
林砚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指着旁边的配料表,黑眼睛认真又纯粹:“五勺糖。”
卢卡斯面容扭曲了下。
艾普利凑到配料表面前,认真道:“卢卡斯哥哥,你上面的配料表就写得是五勺糖啊。”
卢卡斯面露震惊,他扒过来配料表,反复对比,不可思议道:“我明明写得是三勺糖啊。”
艾普利小大人似的叹息一声,长吁短叹地支着脑袋:“卢卡斯哥哥的狗爬字又精进了。”
林砚认可地点了点头。
卢卡斯望着两双真诚的眼睛,气得想拿奶油上吊——算了,还是不浪费粮食了。
除了偶尔送药,几乎不来阁楼的沐澜又跑来了阁楼,他熟门熟路地进门,绿眼睛瞥了眼桌面上看不出形状的蛋糕,凑到林砚身边,和善问道:“这是新品吗?”
卢卡斯面无表情道:“这是林砚做的新品,我不是他的师傅。”
沐澜突然变了脸色,绿眼睛幽幽地看向卢卡斯:“你竟然让我哥做这种事情……”
沐澜话还没说完,他的视野里突然冒出只骨节分明的手,腕部还有圈不太明显的红痕。
沐澜无意识吞了吞唾液,望向林砚,讨好地笑了笑:“哥。”
林砚将碟子放到沐澜旁边,温声道:“你尝一尝。”
沐澜顺着竿子往上爬,又凑近了点林砚,绿眼睛在林砚锁骨处的白.腻停留了会,滚了滚喉结,低低出声:“好的,谢谢哥。”
卢卡斯看着几乎把蛋糕占为己有的沐澜,脑袋里冒出个问号——这难道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卢卡斯摸不着头脑地站起身,去厨房做饭。艾普利放下勺子,她看着沐澜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声对林砚道:“沐澜哥哥没吃饭吗?”
林砚摇了摇头,他起身帮卢卡斯拿出了冰箱里的存货,望着卢卡斯做饭的动静,放心地离开了厨房,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沐澜似乎对艾普利说了些什么。
艾普利抱着作业本,哒哒地跑进厨房。
林砚没在意,他随便开了个电影。
沐澜自觉凑到林砚身边,他闲着没事干,一会儿给林砚泡咖啡,一会儿给林砚剥葡萄,完全把阁楼当成自己家。
林砚按了按发胀的眉心,拒绝了沐澜的服务,沐澜终于安生了会,一时间,客厅内只有演员急切地诉说苦水的声音。
厨房里,艾普利坐在凳子上,小声道:“你不懂哥哥,沐澜哥哥给我说,他和阿砚哥哥是情侣。”
卢卡斯莫名其妙地看着艾普利:“林砚也是这样说的?”
还没等艾普利说话,卢卡斯骤然意识到不对,目眦欲裂地看向艾普利:“你竟然知道什么是情侣?哪个臭小子给你说的?”
艾普利举起手,老实道:“我们老师说了,情侣关系就是男孩子要照顾女孩子。”
卢卡斯松了口气,麻木地提醒:“林砚和沐澜都是男孩子。”
艾普利眨了眨眼睛,她藏不住事情,隔着一道玻璃幕墙,瞪大眼睛望向林砚和沐澜。
林砚坐得端正,黑眼睛盯着看着电视,他做什么事情,好像都特别认真,认真到有些严肃,看上去有点呆。
林砚看了会,慢半拍地拿起盘子的葡萄,正准备吐核的时候,面前突然多出双手。
林砚顿了顿,难以形容地看向沐澜。
沐澜讪讪地收回手,他还在吃蛋糕。
林砚偏头盯着沐澜看了几秒,雪白的侧脸映了层昏黄的光晕,有种温暖又柔和的错觉,轻声道:“别吃坏肚子。”
艾普利隔着玻璃定定地看着林砚,她蓦然转身,严肃地看向卢卡斯,认真道:“我明白了,哥哥。”
卢卡斯没理她。
艾普利自顾自地坐在凳子上,捧着脸:“阿砚哥哥看上去冷冷的,其实内心软软呆呆的,和葡萄一样,肯定甜滋滋的。沐澜哥哥能保护阿砚哥哥的话,是沐澜哥哥的荣幸。阿砚哥哥这么好,所有人都要保护阿砚哥哥。哥哥,你也去保护阿砚哥哥。我长大了,我也去保护阿砚哥哥……”
卢卡斯在和炒菜做斗争,脑袋里冒出个问号。
艾普利说着说着,叹了口气,突然冒出一句话:“唉,老师说,她最喜欢救风尘了,尤其是标配的,赌博的爹爹,重病的妈妈,长不大的弟妹和破碎的他……”
卢卡斯习惯了她这种跳话题的速度,似乎听到什么东西,震惊地看向艾普利:“你们老师怎么回事?天天给你们讲这些东西?”
艾普利摇了摇头,蓦然站起身:”算了,和卢卡斯哥哥说不清。”
卢卡斯追上艾普利,恶狠狠道:“小鬼,你说什么?”
这顿饭又在鸡飞狗跳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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