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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濋很轻地笑了声。
洛斯不满地皱眉,看向他的目光里含着谴责:没看到我在立威吗?
“你继续。”白濋在嘴巴上比划了一下,“我错了,我闭嘴。”
洛斯和白濋两个人在,欧森知道自己逃不掉,完全没有反抗的心思,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洗手台上:“在永生轨里杀人会引起祸患,第八条永生轨有组队任务,你杀了我,会连累你的队友。”
军区总部的【杀死玫瑰】行动轰动社会,任谁都听说了行动小队的功绩,欧森确信以洛斯的性格,不会拿其他队友的生命来开玩笑。
“谁说我要杀你了?”洛斯一脸嫌弃,“你和沃林在尸体旁边野合,碰你一下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欧森:“……”
欧森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以为洛斯会知道交易的事是听白濋说的,没想到他会知道……那件事。
“野合”两个字说的很文雅,但也足够令他的羞耻心爆炸。
“说得好像你多清白一样,食色性也,你和白……你和他不照样做过那档子事!”传闻沸沸扬扬,欧森不相信他们两个之间能发乎情止乎礼,“都是做biao子的,只不过你找了个好靠山,你又能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洛斯听得一愣一愣的,白濋眯着眼睛嗤了声,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你当初就被这么个玩意儿骗走了?”
“我……”洛斯没办法反驳,索性抓着欧森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砸在洗手台上,一直把人磕昏了才停手。
“恼羞成怒了?”
“……”
洛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他骂的不仅仅是我,白大长官,我的好靠山,你和沃林也是一样的货色,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白濋摊摊手:“我在外的名声就这样,习惯了。”
洛斯:“……”
我竟无言以对。
异变者的体力不容小觑,为防万一,洛斯卸了欧森的胳膊,然后将他绑起来,堵上嘴,丢进了厕所隔间里。
收拾好一切,洛斯仔细地洗干净手。
白濋瞟了眼虚掩着的隔间门:“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小废物,都进了这么多次永生轨了,还没学会收起多余的善良吗?”
“你觉得可能吗?”洛斯甩了甩手上的水,“院长说晚上会有吃小孩的脏东西,被抓住了就回不来了,我放个饵,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濋瞬间反应过来:“你怀疑和走丢的孩子有关?”
“不止如此,我还怀疑……”洛斯招了招手,等白濋走近后,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白濋眉心紧蹙:“你确定?”
洛斯一边点头,一边将微湿的手往他的衣服上蹭:“我许了愿,永生轨不会骗我的。”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教室,院长正坐在白濋的座位上,拿着他的画本翻看,一见到白濋,她就扬起笑:“小濋以前学过画画吗?”
洛斯微讶,见白濋一副被掐住了脖子的表情,更加好奇那本子上画的是什么,伸长脖子去看。
白濋想拦,没拦住,院长直接将画本摊开在桌子上:“画的是洛洛吧,和他一模一样。”
洁白的纸张上,黑色水彩笔勾勒出简单的线条,白濋很会抓特点,穿着碎花裙子的小男孩跃然纸上。
洛斯:“……”
呵呵。
两人坐回座位,刚有所缓和的气氛又因为一幅画,陷入了剑拔弩张之中。
白濋看着重新摆好的三八线,哑然失笑:“讲道理,我画的是我的小初恋,你生哪门子气,洛洛?”
洛斯气闷,想反驳又反驳不了,白濋画的明显是个小孩子,只有碎花裙子和他一样:“我没生气,我是嫉妒,嫉妒你画的这么好看。”
白濋看了眼他的画本,被长着兔耳朵、猪鼻子、老虎脑袋、火柴人身体的四不像震撼到说不出话来:“跟你比起来,我确实画的还不错。”
洛斯面上讪讪的,一把合上本子:“你以前学过画画?”
“学过一点,我小时候的爱好很广泛,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想学一下。”白濋抚过画本,想起刚开始学画画的时候,“我喜欢画人,但又不喜欢画自己,久而久之,我爸就成了我的专属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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